第9章 这人我见过[第2页/共3页]
待到花开清常日,一株青藤一点红。
文长开口了,“你们母子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便又要随我等跑路,心中忸捏至极啊!”
“两位豪杰饶命啊,是小人眼拙未识得真仙,还望部下包涵啊!”叩首如捣蒜,细一看脚边竟湿了一片。
未等文长答话,上虚真人抢道:“依贫道看来,南归虽是年幼,但眉清目朗,豪气初长,将来必有可为;双飞天生玩性,却率真不假,冰雪聪明。文长兄,你看如答应好,双飞毕竟女儿之身,在武当清修多有不便,不如让月娘带其随你在‘一枝堂’暂住,而南归则由我带回细心教养,两地相距不过三两日脚程,相互看望倒也便利,不知文长兄意下如何?”
“常日里净干些厚颜无耻的活动,我大明百年基业,竟被尔等折腾的如此乌烟瘴气、生民涂炭,真是该死,该死!”老者骂的鼓起,竟将手里的酒碗恨恨的摔在地上。
接着回身对着狗儿,“你可情愿随我遍步山川,游戏平生,去看看这镇外的天下?”
昔日汨罗忆屈子,目前凤鸣追嵇公。
小女人满脸的嫌弃,悻悻的挪到二人面前,叫了一身“双飞见过脏师弟,嘿嘿……”说完便回身跑开了。亭儿便要追上去讨回公道,被文长一把拉住,“亭儿,做师弟便要尊敬师姐,话说先把你这身脏衣服换下可好,熏得老夫将近落泪。”
再看喝酒的两位,屁股都未分开凳子,或闪或旋,目睹着胡乱的点了几下,扑上来的几位便摊在了地上,只剩吓傻的公子及棍棒被夹住的下人,那下人竟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边,灰袍道长对肮脏老者一声请,干尽一碗清酒,轻捋薄须,赞道:“掌柜的,公然好酒,再添两坛!哈哈哈哈……”似是未重视到靠近的世人。
苦战方定。
“孤儿寡母行走江湖甚是不便,贫道乃武当掌门上虚真人,你等若不嫌弃,便随我到武当上住下,虽不至鱼肉飘香,倒也温馨舒怡,掌柜的意下如何?”
这狗儿不是旁人,怀儿是也。七年前与朵儿相离以后便孤身一人去了京师,抱负很饱满实际很骨感,即使本身磨破了嘴皮子,别说各个亲王府的管家,就是受命来拿他的差役都懒得理他。
细细一看,除却满脸的泥泞,此子倒有几分豪气,特别是微微上扬的嘴角,一副“别觉得救了老子就想让老子惟命是从”的小傲气,惹得双飞咯咯直笑。小女人拉着月娘的衣角,低声说道:“娘亲,你看看他,徐伯伯美意相救,倒像是欠他银两普通,的确不知好歹,且让我踢他一脚!”说着便要挽袖向前,月娘赶快把她拉住。
忽听得门后声响,一个蓬头垢面的小脑袋暴露了半块。
还好差役们见是个毛孩子,只是撇下一句,“吃饱了撑的!”便举起棍棒给赶出了京师,兜兜转转已是几个春秋,想到“怀儿”这个名字怕会引来仇家抨击,干脆连名字也改了,走街串巷、混吃蹭喝,也便稀里胡涂的活下来了。
目睹奸贼就要得逞,冷不丁一根筷子穿掌而过,直直的插向门栓,没入三寸,公子愣了一愣,随即瞧见了本技艺上急奔的鲜血,终究,伴着一声惨嚎,那位公子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敢戏弄本侯,从速给我滚出来!哎呀疼死我啦!”下人们从速忙活了起来,有两个忙着包扎,其他的扫了一下店里,将目光定在了角落里的两人。
“上虚老弟可曾看出此子慧根极深,最后当能善终,美言身后!文长鄙人,愿做此子的带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