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阶下囚[第1页/共3页]
“彼时本王的曾祖端王爷受封建昌,精通文史韬略,爱民重士无所扰乱,民望极高,四方咸闻其名,本是皇位的最好人选,何如阔别京师,又因不懂通融之术,被恶贼杨廷和妒忌架空,最后反而拥立了兴献王的蠢儿子朱厚熜继了位…”
早晨回了内殿,万历卸下龙袍,对着服侍的陈炬说道,“你说本日在御花圃内,朕让益王去那辽东,他为何承诺的如此痛快?”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益王爷在朝堂权势再大,不也是仗着有万岁撑腰嘛。”陈炬回了一句,接着说道,“只是他竟没有跟万岁提一丝前提,这倒让老奴捉摸不透了。”
“敢问您究竟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此对朕…说这些话?”万历节制不住的严峻,饶是九五之尊,也被此人模糊披发的严肃压的抬不开端来。
“哼!依当时景象端王爷确切有资格秉承大统,只不过若当年真是端王爷坐上皇位也不会传到你这奸贼的手里!”万历两眼冒火。
孰料那人只“哼”了一声,仍隐在暗处不肯回身,负手而立,冷冷的挤出两个字,“跪下!”
“益王兄好大的自傲,可知这倭贼还是有些手腕的,别忘了先朝栽的跟头还历历在目,此祸怕是一时平不了啊…”
“那是天然!”万历一甩长袖。
听到这,益王没出处的先叹了口气,“遐想孝宗千古一帝,何如只要武宗一个儿子,武宗恶劣早薨,膝下无子,依礼皇族宗亲才德俱佳者皆有秉承之权,是也不是?”
喝了参汤,万历不再多想,迷含混糊的睡下,却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益王内心“格登”一下,心说怕甚么来甚么,本来你这葫芦里下的是一剂猛药!
是夜,半夜时分,乾清宫内殿,万历毫无睡意,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些严峻,忽听得陈炬冲进殿来,慌乱中撞翻了茶案。
这一惊但是不小,普天之下竟另有人要求天子跪下,万历勃然大怒,“猖獗!来人,来人!”声音悠悠传出去很远,却得不到半点回应。直到这时,万历才感到有些不对劲,一股凉意直逼出脑门密密的汗珠。
“他竟如此大胆,敢着朕的龙袍金冕!”待看清前人的装束,万历忍不住心头一怒。
春寒过后,气候转暖,紫禁城中的宫后苑,也即御花圃内,恰是迎春之象。
“说来我这成祖的名号还是你爷爷所赐,哼哼,你很聪明,也有我老朱家男儿的傲骨,记着,老朱家的人向来都不怕兵戈,不怕兵戈…”声音渐行渐远,终究消逝在暗中当中。
“皇上言重了,依臣看,朝鲜的倭贼掀不起甚么大浪来,有李如松在,另有我大明的千军万马,不日便会传来捷报!”
旁人也许对天子的意义一知半解,可身边的益王心中早有了底。
“甚么!”万历一惊,“殿前御卫安在?”脑筋还算复苏。
“莫非?”万历抬手指着益王,眼神恨不得杀了对方,“就为了你这些许私利,竟断送了当年朕的经心布局,乃至大明复兴一去不返,你!你不配为太祖的子孙!”说着抓起案上的茶杯掷了畴昔,被益王身侧一个叫史世用的锦衣卫一刀劈开。
“万岁多虑了,许是本日累了,歇息一晚便好,老奴去端碗参汤来。”说着出了殿门。
碧草如丝、乱花诱人;香风拂面、繁花似锦。远瞭亭楼独立、小巧新奇;交相照应、疏密合度。近处飞虹横挂、长桥卧波;曲径通幽、奇崛怪俊。
万历待要上前揪其衣领,早一把钢刀架在胸前,“悔没有早听陈炬之言呐…”仰天悲鸣。
“好了!”万历抬手,“既然你应下了,便下去筹办吧,刚好宋经略那儿克日里筹措了一批军需求去往辽东,你便一同去吧,牢记万事谨慎!”语重心长,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