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玉桃庵05[第3页/共3页]

因他面色端庄地把身子摆正，毫不犹疑说了句，“好啊，明儿一早就走。”

明儿就要走，这一早晨净虚和青菀都没如何睡，却也没说甚么话，各有各的心机。月洞窗里有一弯新月儿，洒着清幽的光。青菀睡在净虚床前临时摆的小榻上，听着净虚翻来翻去。这一夜不过眯合了几次眼，就到了天亮。

净虚却不依，手上不松劲儿，“你莫哄我，想编个大话逃了去。你别忘了，你承诺我跟我在这里。我眼下好轻易跟你交了心，拿你做知己，你却不拿我做知心人，算甚么？”

净虚听她说到一清的事，便知留也无用，她如何都是要走的。一清在她内心多有重，她也晓得。因她渐渐松开拉包裹的手，看着青菀道：“查出死因了？她是如何死的？”

许礴收回炕上的手，“我筹算带上姓王的往扬州去，到了那处，与那药材商对峙。他一个山下的药材贩子，为何关键你师父？再有那三个小尼姑，死的那般蹊跷也与他有关，此中必有内幕。到时但看他共同，也许还要再往姑苏去一遭。扬州到姑苏路途近，也省了驰驱的光阴。”

青菀不与他计算这些藐小的事情，反正如何便利如何来就是了。嘴上应他的话，下了脚榻便往门边去。走到门旁，又回过身来，还是慎重地跟他道声感激。

他把她抱在怀里，这回又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去吧，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