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善道[第3页/共4页]

“哑儿只要走你的为善之道便好了，既然本座杀孽已重，再多杀几人也无足轻重。即便今后得恶报恶果，也有本座受着，报不到你身上，你有何可惧？”

不过那该杀的定义，对于苍君来讲过分遍及，乃至能够全凭爱好。这人间的千万性命，在此人眼里看起来都是那么轻微卑贱。但是此人却始终都是如此理所当然的做派，他的一举一动都融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好似他生来便是这般高高在上，入不得他眼的都不该保存于世。

墨袍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残暴无情的笑来，开口道，“音错了。”

苍君向吹打的人抬了抬手，那江南小调刹时静了声。死寂间，统统人惊骇绝望地望着苍君。

“奈瑛姐，苍君呢？”洛旻半躺在椅榻上，微垂着视线，索然无趣地翻阅着一本古医书。

苍君正在听曲，说不准还在看舞。

“仁慈悲知，善言善行，善心善德，恶报善生。”

被少年的声音拉回了思路，苍君回过神来看着还在他怀里的少年。

他不信人间真有如同陈善这般倾慕支出，不求任何回报之人。

有因惊骇被吞噬而冒死躲开他的，有站在岸边试着伸手挽救他的；有自觉跟从与他一同渗入血腥暗中之人，也有效灭亡来断交逃离樊笼之人。

一起也无人拦着他，不出一会儿他便寻到了苍君。

是啊，净化了他这孽畜，这人间也许才气多得几分清净。

而其他的奏曲之人都不敢停下，但却清楚可见那些女人的眼里都沁着眼泪，身材微微发颤，脸上的惶惑惊骇之色都明显可见。

如若并非洛旻，陈善的言语恐怕永久都传不得苍君死寂的内心。

“苍君！”少年俄然大声叫了起来，然后猛地搂住了苍君的颈脖，完整扑到了男人身前。

就连那多年救他护他养他之人，都可翻脸背弃于他，乃至恨不得咒他早日死了，旁人又能如何？

他不必晓得到底是谁，只要都杀了就好。

“公子随便便好，不必问过奴婢。”奈瑛将洛旻烘暖的裘袍取下，为少年系上。

在瞥见少年这般小行动后，苍君的行动和缓了几分。

少年此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并且还是在六具尸身旁，少年小脸惨白，显得更加惊骇了。

这处宅邸虽是景美，但却没有人味，也便失了兴趣。

“那哑儿可否想过，也许碰到本座也是他们的恶报？世说因果循环，本座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苍君沉声笑了，那双冰冷的眼眸里却无涓滴颠簸。

“愿哑儿多救一人，能免苍君一人杀孽。”

苍君顿住了，他有几分怔然地望着少年。

只不过，那舞剑的六位舞女都死了，尸身零寥落落地倒在地上，全数都是被一剑刎颈。那伤口都如此洁净利落，乃至无血飞溅，殷红的血只是悄悄在地上流淌开来，一见便知是出自于谁之手。

此中一名拉二胡的老叟满脸老泪纵横，一起跪着爬到了一具尸身边，然后将那冰冷的尸身抱在了怀里，哭着哑声道，“娟儿，娟儿，我的好女儿啊。”

“那我能够在宅子里转一转吗？”洛旻合上书，转头望向奈瑛。

陈善过分默不吭声，忘我地将情愿将统统都支出，但苍君却听不见，看不到，感不了。

这统统只因为——他不信。

“善恶有报……苍君杀孽太多。”少年望着苍君，低声说道。

他还记得，陆子轩当日见他杀人景象，气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