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户部盗案(1)[第1页/共3页]
厥后各省督抚就处所景象定议咨部。直隶原分存银十五万两。仍分存道府库十一万两。余四万两提回管库候拨。山西原分存十五万两。仍分存各府四万两。余十一万两提回管库。河南原分存十五万两。仍分存府州二万两。余十三万两归入管库。江苏原分存十万两。仍分存府库二万两。道库运管库六万两。余二万两归入管库。安徽原分存十万两。仍分存府库五万两。余五万两归入管库。江西原分存十万两。仍分存府库三万两。余七万两归入管库。
“阎老爷这话是甚么意义?”
天子顺手拿起御案上的奏折,交给身边的内侍,由后者捧到翁心存近前:“就从这一次查起朕不想过问甚么雅与不雅,朕体贴的只是国度赋税之财,决不能因为任何启事为私家淹没。翁心存,曾国藩?”
曾国藩在朝中久了,非常晓得天子于这类前朝的弊政是如何样的深恶痛绝,加以上一次翁心存面君的时候,奏答得非常不得体,如果这会儿再翻起旧事,怕皇上动了真怒,话语之间有严遣之词,再想挽回就千难万难,当下赶快伏地奏答:“皇上训戒极是,臣等自当细心摒挡,根绝是以等黑钱而导致国度度支之财流入贪墨胥吏之手中。”
数日前,翁心存等人将各省解运分存银一事折呈送御前,如许的折子天子见很多了,不过是一些官面笔墨,普通而言只是会在折子上批一个‘览’字,然后交部,但是这一次,新君没有遵还是例而行,而是特为的把翁心存和曾国藩留了下来:“朕曾经听闻,银库当中,账目向来与实数不符,据闻,皆是库丁于搬运之时监守自盗,但是有的?”
这件事就如许肯定了下来,阎敬铭卖力查访事件。实在不消查访,户部库丁盗银确有其事,这是阎敬铭早就晓得的,不但他晓得,京中六部无人不知不过却始终不肯彻查此事,就大有启事了。
“各位请想,库丁以谷道盗银,连皇上都晓得了,我等身为部员的,又岂会不知?既然晓得,又如何必然要比及皇上亲下口谕,方才有所行动?”
两小我商讨了半天,还是决定以集思广益之法寻求处理之道。又找来阎敬铭和杜翰。杜翰是杜受田之子,道光二十四年的进士,三年散馆大考二等,任职吏部,皇上即位以后,因为其父当年教诲之功,荫袭后辈,被汲引为户部专管银库事物的郎中一职――这是公认的肥缺,天子如许安排,也是有酬庸的意味在内的。
听完曾国藩说完,阎敬铭楞了一会儿,半天赋挤出一句话来:“皇上圣明。”
翁心存硬着头皮承诺了一声:“这,也只是官方百姓人云亦云之说,从无实证的。”
“当然不是如许。皇上成心抖擞,一扫户部积弊,我等自当当真办差。只是,此番查探,如果确有真相,一众库丁身担重谴自当是清理当中,如果查探之下,并无皇上所言及的盗银之事,只怕也是不好结束。以是,我觉得,当还是先细细查问清楚,待到有了确证以后,再行脱手不迟。”
阎敬铭当初任职户部,执意要做一番讲求,便请了一个户部的苏拉,是服侍过几位尚书大人的,向他就教。“谷道藏银,事诚有之。”那老司官笑道,“不过说得太玄了。大人请想,八名库兵,每人偷银五十两,一次就是四百两,解饷入库之日,库兵收支好几次,这要偷漏多少?年深日久,不都偷完了吗?”
曾国藩一双焦黄的眉毛深深皱起,慢吞吞的在中间插话了:“那,照丹初兄的话来讲,此事就办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