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咸丰南游（4）[第3页/共5页]

他是四更接的班，当时天子的酒已经醒了，索茶、索生果，都是碧霞照顾。他因为未奉呼喊，不敢入内，只在窗底下侧耳静听。

碧霞倒真的还是女人，驰驱风尘，这些玩意未曾看过也听过，并不感觉看不下去，但一问到可就害臊了，满脸飞红地低声答说：“小女子看不懂。”

“糟了”肃顺顿足，“必是万岁爷还没有出火这会儿那里找合意的人去？”

扣问原因，申明究竟，伸谢道别。闭门扶后生登床，要茶要水，噜嗦不休。做老婆的非常腻烦地发牢骚，及至取了茶来，后生鼾声如雷，因而老婆又骂。

“请皇后娘娘稍等半晌，接下来，另有好的呢。”肃顺在一边服侍着，摆摆手，表示开端。

“奏禀万岁爷，来了有一会了。”碧霞小声答说，“只为万岁爷正看得入迷，不敢轰动。”

不过如许的内容只是进献皇上还好，席间有皇后等后宫嫔妃，天然不宜进呈，也只得罢了。

那家人是江西人，用天子听不惯的乡音，破口痛骂，因而狗又叫了。等狗吠渐低，乃至于无，终究真的到家，开门的是后生的老婆。

打发走了椿寿，又摒挡了一些都得在这早晨安排好的庶务，不觉已到四更，肃顺解衣上床，睡得正沉时，发觉有人在推他，展开倦涩的双眼，只见残焰犹明，窗无曙色，估计也不过五更时分，便隔着帐子问道：“谁啊？”

贰心生旖念，连皮电影也未曾留意，随便的放了赏，比及戏完灯明，方始发明左边陪侍着的，恰是心中一向想见的碧霞。穿的是一件大红丝夹袄，上面一条绣斑白练裙，盛饰艳抹，珠翠满头，一点都看不出跑江湖的风尘之色。

因而肃顺趋近说道：“万岁爷请移驾，另备得有宵夜的酒。”

怀拥美眷，酒到杯干，天子意兴到了最好的时候。手脚也变得不再诚恳，扪胸摸乳，‘性’致昂扬。

等张好网子，二女复又出场，走到中间一屈膝，起家后退，相互打了个手势，双双往上一纵，攀住钢丝，一撑一跨，双足已踏上钢丝，两臂伸开，风摆荷花似的摇摆了一会，稳住身子，然后由中而分，各走一端。

“你是甚么时候来的？”

这下是姊妹俩同声答复，清脆的一个字：“有”

“那么，”肃顺定必然神问道：“碧霞是如何个模样呢？”

一边在拉起网子，垫在钢弦之下的空位上，世人闲谈等待。肃顺在一边服侍着皇上，他的眉眼凹凸无不谛视，他刚才看到，固然奏答之际都是由姐姐丹霞在说话，但皇上更多的倒是留意阿谁青涩的妹子，找个机遇退下来，向椿寿招招手，和后者私语了几句，椿寿笑容满面的打千而隐。

本来者万年供奉的这一番口技之术前面另有出色的内容，肃顺听过，说的是天明以后，伉俪两个在床头开端调笑，老婆先则讨厌，继而欲拒还迎，然后是低声喘气，腻语叫床，那张床当然也是“咯吱、咯吱”出声，与床笫之间行云雨的声气相和，间以猫儿的叫春，先是一只雄猫，其声亢厉，随厥后一只雌猫，叫声温和，接着又来一只雄猫，两雄相争不下，乱扑乱咬，清清楚楚听得出是在屋顶上打斗。

“回万岁爷的话，”丹霞说，“平常是用网子的，明天在万岁爷面前，可得献一点真玩意，以是不消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