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未竟[第3页/共4页]
其下下辖三路,以东、北。南分之。此中除北路归伊犁将军直属以外,东路有乌鲁木齐都统;南路有喀什格尔参赞大臣、协办大臣;再之下别离有伊犁参赞大臣,领队大臣、塔城参赞大臣、领队大臣(北路);哈密、镇西、古城、乌鲁木齐领队大臣(东路);以及南路统统的吐鲁番、叶尔羌等地办事大臣等。
瑞郡王奕志不知有诈,按例向朝廷请功,朝廷天然有所封赏,又赏成衮扎布黄马褂,又赏了奋勇巴图鲁称呼,一时风头无两。
但到了第二天,就有咸丰五年的新科进士,现在翰林院任职编修的丁宝桢,上了一份奏折,“……俄人蚕食***,兼并浩罕,意在拊印度之背,不特我之患,亦英之忧也,奕若能悟英使辅车唇齿,该当同仇。迩来之建功老将,如岳斌、鲍超、刘铭传、善庆、岑毓英、郭松林、喜昌、彭楚汉、李云瑞等,或回籍,或在任,酌量宣召来京,悉令其详议筹策,分驻京通津站,及东三省,以备不虞。山有猛虎,建威销萌,故修武备则谋定。臣非敢迂论高谈,以大局为孤注,惟深观事情,日趋艰巨,西洋挠我政权,东洋思启封疆,今俄人又故挑衅端,若更忍之让之,今后各国相逼而来,至于忍无可忍,让无可让,又将何如?不管我之御俄,本有胜理,即或疆场之役,利钝无常,臣料俄人虽战,不能越嘉峪关,虽胜,不能薄宁古塔,终不至掣动全局。旷日耐久,顿兵乏食、其势自穷,何畏之有?今该王大臣未老而精锐尽澌,欲战不能,而俄人即将城于东,屯于西,行栈于北,纵横窟穴于口表里通衢,逼胁朝鲜。不以本日捍之于藩篱,而他日斗之于庭户,悔何及乎?”
在北京的时候,格尔斯觐见恭亲王一行,酬酢以后,提出俄皇的要求:在圣彼得堡仿效大清与英法美三国签订的合约,设立中国领事馆,促进相互联络;第二,伊犁南面的要隘,特克斯河道域一带,广二百余里,长四百里的一大片国土,版图归属,向来是一个很庞大的胶葛,这一次俄罗斯人提出,由两边指派‘分界大臣’酌中勘定新界;别的互市口儿三处,只开嘉峪关一地,打消西安、汉中。苏俄商船可到松花江伯都讷,苏俄领事仅设吐鲁蕃一处;最后是贸易,增加天山南北路俄商贸易,征税条目,由中俄两国共同商讨。
奏折呈上,清流纷起呼应,都以为和俄罗斯交好则无妨,开***之地的边禁则断不成行!天子给吵得头大如斗,最后没有体例,只好适应清流所请,只准了俄罗斯提出的重新勘定界址一事,弛禁贸易的要求则尽数采纳,方才了事。
听张集馨说过一遍,天子沉吟了半晌,不置可否的一笑,转开了话题,“今儿个招对晋省臣工,本来只是想和大师说说话,谁晓得最后又弄成这般朝堂奏对的模样了——不说了,统统等进了城,朕见过回部各位台吉以后,再定吧。”
总署衙门共商的成果报到御前,天子准了在俄罗斯都城建立中国领事馆的要求,***开边禁,促进两国来往的事情,却一时没有定夺,只说想一想。奕不觉得意,见面而出。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英法联军会输得这么快!安山湖一战,数万英、法、印三国联军全数被俘,俄皇收起了趁火打劫的快意算盘,改成派交际部副尚书,名叫格尔斯的,到中国来,一则表示道贺,二则密查真假,第三,则是为两国政事来往。(后文详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