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拆烂一笔账[第1页/共3页]
“回皇上话,翁大人是咸丰八年衡文陕西以后,接圣命,留任山西学政一职,距今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皇上,外务府部属群僚有贪墨一事,在主子看来,既可说是公事,也可谓是私事。这是因为,外务府中统统,都是朝廷僚属,更加是皇家野生的主子。如果为了这些野生的主子,使皇上西行一事迟误甚或撤销,天下臣民会如何看?他们都会觉得,外务府差役,身为主子,却做尽犯警之事,害得皇上圣心起火,连同早已经下旨订下的……”
“还不是不对劲呗。”文祥脱口而出,“论宗室亲贵,无过六爷,现在皇上出巡,监国之员的名单中却没有六爷……嗐!这让人如何说才好呢?”
阎敬铭和他有过同僚之谊,相互虽无厚交,但比起军机处中其他几人,仍旧显得热乎一些,笑着拿他打趣,“上一次见到雨亭兄如许赤膊上阵,还是在户部衙门,办理铁路大工报销一事的时候,想不到这番色彩,倒是在军机处中重现了?”
“是,自从上年桂良、灵桂、黄宗汉三报酬贪墨情事伏法今后,朝堂表里,皆言皇上法度森明而措置恰当,令人佩服。而那些贪墨的官员,更是涓滴不敢逾分雷池半步。一年以下,朝野吏治清名,革新图强之风蔚然已成,这都是我朝重现乱世之兆啊!”
“主子在。”
文祥躬身答说,“皇上,何必为这些轻贱的主子起火?料来这些人家业俱在北都城中,只要皇上一道旨意,将其一一以国法惩办,也就是了。”
听御前大臣、外务府大臣、军机大臣肃顺把这一年来整治外务府来往积弊案子的服从奏报一番,更让人烦躁欲狂,“真是混账!仅只是外务府御膳房一项,只是在采买质料一项上,就多花了三五百万两银子?”
“是。宫中所用,各房俱有定规。并且,并且……据主子所知,华侈非常严峻,一口猪,用不到三一之数,其他所剩,或者舍弃,或者为此中刁奴,转手发卖肉贩,觉得取利。”
听天子语出负气,世人赶快跪了下来,“臣等述职无状,请皇上恕罪。”
“等一会儿你下去以后,把来往统统卷宗,并案中人的供词、文牍等物,一概转交奕。如果给朕晓得你暗中保全,将此中卷宗做保存之用,你细心着!”
“是。”
“不必说了。”天子快速的打断了肃顺将欲出口的奏陈,“如何现在宫中一天就要用到这么多的猪肉吗?”
回到军机处朝房,肃顺摘下大帽子,接过苏拉递过来的手巾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身宽体胖,最是怕热,每到这个时候,最是痛磨难当,“啊,好舒畅,好舒畅!”
“该到了卸职的年份了,他的继任之人,军机处下去议一议,赶在朕出京之前,就定下来吧。”
“喳,请皇上放心,主子天胆也不敢行此不义之事。”
“这份孝心,朕心领了。来回驰驱,没有阿谁需求,并且,用不到几日,等朕到了太原,还怕没有见朕的机遇吗?”
第1节拆烂一笔账
“等一会儿如果主子一步跨出去,少不得问你个惊驾之罪。”
世人晓得,这一次天子出巡,按例还是由大阿哥留京,惇郡王、郑亲王等王室重臣留守监国,瑾贵妃为大阿哥的母妃,天然不宜同业。当下见面承诺,看天子没有更多的话说,各自跪安而出。
他的话没有说完,连同天子在内的几小我便清楚了起来,“是啊,皇上,臣也觉得,肃大人的话,实在是抽丝剥茧的高超之见。外务府一众刁奴所行犯警,不成鼓吹太广、太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