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科场趣事(2)[第2页/共2页]
然后就是最后一步事情:调墨选笔,开端誊正,他那一笔小楷又快又好,不过半夜时分,三文一诗,尽皆达成。唤号军打水来洗了把脸,续上一支蜡烛,重新再看一遍。照规定,誊正的卷子亦可添注涂改,但以不超越百字为限。他只编削了七八个字,便即干休。略歇一歇,便即交卷领签,赶着放头排挤场――当时已经是三月十一日的凌晨。举子们也只得歇息一个白日的时候,明天一早就又要入场,做第二场的测验。
到了乾隆九年,又有上谕明发天下:“来岁仲春会试,气候尚未和暖,且各省皆需复试,士子到京未免稍迟,着脱期于三月停止。”今后今后,在三月停止会试(非论正科还是恩科)就成为永例。详细的时候是从三月初九第一场,三月十二第二场,三月十五第三场(详细的前面会写到)。
订好号板,挂上号帘,开端本身脱手做饭。在随身照顾的考篮中有从琉璃厂买来的全新的考具,除了需求的文房四宝以外,从钉锤到白泥小风炉,一应俱全,总计不下五十件之多。烛火、食品。就如许一样一样取出,各放其位,算是清算伏贴。
固然崇气力劝世人安闲,他本身的模样也装得很安闲,但是神采和行动,总有些心机不属,颠三倒四似的。别人也不敢笑他,读书人半夜灯火五更鸡,十年寒窗,所争的就是这一场,且紧忙本身的端庄去。把考篮放在腿边,由号军当真的查抄过――清朝测验轨制相称严格,便是一张两面全白的草稿纸也不答应带入贡院――撩起衣服,颠末按例的搜检,崇实、谢增便与徐桐,储德灿分路了。
会试和乡试的规制的不异的,第一场按例在四书中出三个题目,作三篇八股文;另作五言八韵诗一首。所分歧的是会试及顺天乡试的第一场,文题及诗题,皆由天子所出――三月初八一早,尚未放举子入场时,便由天子交下密封的论语、中庸、孟子各一本,以及诗题一纸。由礼部堂官资送到贡院,先由“知贡举”的大员在贡院门口跪接。然后捧着钦命四书题供奉在至公堂中,传鼓告诉。
有清以来,测验的时候肯定非常费了周章,顺治期间是在仲春,如有恩科,再临时确定时候。到了雍正五年和乾隆二年,因为有闰月的原因,仲春只相称于往年的一月(也就是正月)的气候,北都城中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举子进贡院之前还要按例搜检――以防作弊,便更加的痛苦难当。便临时改成三月停止。
崇实他们两个的号舍在东面,是驰名的龙字号――龙字号的着名,有两个启事,一个是乾隆九年,高宗临幸贡院,看到举子们在那一间站起来挺不直腰,躺下去伸不直脚的号舍中,“代贤人立言”的苦况,大为打动,御制七律四章,刻碑建立于贡院正厅的至公堂中。诗中有词臣称道,说是“添得青袍多少泪,言孔言孟大是难”,此中的的“名句”是:“从今不薄读书人”,“百年雨露万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