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劫数难逃（2）[第3页/共4页]

其二是大金川土司沙罗奔犯边，川陕总督张广泗打击无功，奏报到京，简派讷亲为经略大臣，率近旅讨伐。

“你不必错愕。”在郑敦谨一边落座的刑部右侍郎桑春荣说道，“刑部断案，首在证据。毫不会为肃顺一己之言而等闲入人之罪。不过，肃顺所说，另有干证。便是宫中的六福公公。你可晓得此人？”

“嗯，据肃顺所说，他这一次回府，乃是身担皇命，将在其府中做客的云嫔娘娘护送回宫，你却全然不当回事，不主顾子娘娘凤驾在场，以武力相逼，是不是？”

宝鋆见肃顺又有客到，并且是刑部主管审理此案的郑敦谨亲身到访，晓得这二人会有公事相商，不在拖延，起家告别而去。

大要上看来，乾隆如此起火缘来有自，实际上，不过是杀大臣立威，挽回皇后投水他杀，百姓传言宫闱不靖所引致的负面影响罢了。

“是。臣明白了。”

郑敦谨谢过大人，在堂中正座上坐了下来，先问了问肃顺的伤患诊治得如何，随即话锋一转，谈到了闲事上：“大人，职下此来，是为惠祥一案，此中的枢纽处出入甚大，还要请大人示下啊。”

“主子在。”

“是真相。”惠祥答说，“因为六月初，肃顺为一事揪扯不清，向我告贷三万两银子，本来当初说好了，到七月初必然偿还，谁晓得持续多日，我到他府上催讨，他始终以公事繁忙为由，避不见面，我心中愤怒，方才派人盯他的梢，一旦见到他回府，马上向我回报。明天恰逢其便，他回府之时，给我府中的下人看到，我这才带人到他府门前，催讨欠款。谁晓得肃顺全然不认账，我受不得激，与他当场脱手。”

“小山兄，请堂中说话，来人，奉茶”

现在听天子提及旧事，肃顺心胆俱裂。猜到天子动了杀机，只是不晓得是哪一个不利蛋，要成为天子立威之下的第一个刀下鬼

“是。臣等都记下了。”郑敦谨说，“臣等当以赵大人当初之事为鉴，上体天心，用心办差。”

胡乱的想着，心中如何也放不下对惠祥的恨意，看看天气尚早，正想传轿到刑部去一趟，门下人来报：“老爷，宝佩衡宝大人过府看望。”

“是，臣听闻一二，只是细情尚不清楚，请容臣数日，臣下去以后，将案中所触及的职员一一带到堂上，审明问清以后，再到皇上面前回禀。”郑敦谨一起行来，早已经打好了腹稿，见面请旨说道，“皇上，臣觉得，肃大人执掌刑部，又是本案中的事主，该否行躲避之策，还请皇上示下。”

“这，主子觉得他不晓得。即便是事发俄然，给惠祥见到了云主儿的真容，他也只当是旁的人家的女子。不会想到……是皇上的后宫之主的。”

“另有，惠平和他的家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中行人来往处与朝廷命官大打脱手，特别是在肃顺已经和他讲明，此番出府，是有皇命差事在身的环境下，兀自不依不饶。”说着说着，天子又动了火气，“如许的狂悖之人，刑部要峻厉措置如果再呈现赵光当初因循庇护之情，朕断不能容当初那般等闲放过，你们要细心了。”

“不对吧？明天在肃顺府前肇事的时候，你不是重重的打过他吗？”

“不是的。”惠祥大声说道，“我不晓得肩舆中所乘的是主子娘娘，不然，就是给我天大的胆量，也不敢惊扰了凤驾。这一节，请堂上几位大人明鉴。”

肃顺想了想，心中也感觉龙汝霖的话是知己之言，只不过，皇上是如何想的，谁晓得？便是有昔日情分，莫非载铨和皇上之间就没有情分了吗？还不是说杀就杀了？一时候心中更恨惠祥：该死的，若不是你，我何来本日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