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横生枝节(2)[第2页/共5页]
曾国藩赶快捧过折子,却不忙着看,先说道,“公公远来,一起辛苦,请到后堂歇息吧。”
天子扑哧一笑,“朕是问你于杨维藩所奏,兵制鼎新,势当缓行的定见,不是听你拍朕的马屁。老六不在京中,你是军机首辅,有话尽管说。”
“以是我前给皇上上折子,请旨秉承肃顺在京中设立新军的规制,把那些实在不堪其用的,一体开除,另行招募新兵,加以练习。而练习之法,起首要重视的,就是军纪二字。江兄觉得呢?”
曾国藩在这等心窍识事的灵动上不及胡林翼,江忠源态度如此生硬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听胡林翼一语点醒,也看破了启事,不过他不是那种肯为本身做哓哓辩论的性子,感激的向胡林翼点点头,转脸望向江忠源,“樵野兄军务长才,此番到津,任职总兵,恰是大展雄图之机。今后还请樵野兄多多指教啊。”
“回皇上话,臣已经看过了。”
话说得冠冕堂皇,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以外的味道,胡林翼心机灵透,一转念间就已经约莫的晓得,江忠源必然觉得本身到天津来,又是改任武职,是曾国藩在皇上面前奏请的原因。他觉得曾国藩以多年交好,却不知本身心中隐痛,故而有此近乎迁怒之语。
世宗天子继位的时候,苗疆之地,汉苗杂处,纷争不竭,本地确有各种不伏侍,鄂尔泰上表,要求朝廷行改土归流之法,遥远之地设官办理,以当局把握节制权为第一要义,更加是把土司抱有的自治权收归中心的体例。
“是。”文庆答奏了一句,又持续说道,“主子觉得,兵制鼎新本是善法,不过其事固然发于直隶天津,却也引得举国存眷。特别是那些驻军各省的八旗、绿营兵士们,恐怕朝廷有了成议,今后将他们全数斥逐,心中惊骇,各方活动,更加偶然练习。如果那样的话,于皇上推行新政,本是为精兵卫国的圣意初志大有相侔。也就更加收不到结果了。”
弹章封奏而上,天子打量了好久,命人取来杨维藩的经历折来看,上面的笔墨很短:咸丰二年壬辰科进士,二甲第十三名,散馆大考,取中二甲第七名,分发监察院任职直隶道。
“臣在。”
江忠源当然不会因为胡林翼的一番解释就觉得是真相,但心中也感觉本身刚才的说话有点失礼,非论高低之分还是相互多年交谊,都不能答应本身如此冰脸相对。是以他也挤出一丝笑容,在坐位上欠了欠身子,“曾大人过誉了。卑职也不过是当年军旅生涯,小有见地,那里当得起指教二字?”
曾国藩在从天津到北京来的一起上,和周家勋、江忠源几个当真参议过对策,都以为,兵制鼎新之事乃是天子一力推行,这一次杨维藩上折子,大要上是进犯他,实际上是在为那些不满新政推行的人在张目。如果措置不好的话,只怕今后更会有无数人上章言事,天然的,天子数年来励精图治的苦心,也将付诸东流了。
“缓缓行之?如果旁的事,倒也不失稳妥。只是兵者国之大事,你倒说说,如何缓图?”天子转头下望,“文庆,你闻声杨维藩的话了?”
“是,主子闻声了。”
而改土归流与本日曾国藩所行的兵制鼎新的最大的分歧之处在于,改土归流是以天下制一隅。更兼有土司在本地以积威之势,苛敛虐使,恣行犯警,惹得非论是汉民还是各族番民怨声载道,故此朝命下达之处,无不万方卞舞,称为可贵的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