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屈打成招（5）加一节[第2页/共7页]

“你还记得魏征仆碑之事吗？”

到了第二天开审，先提王季福，按例问明姓名、春秋、籍贯。王兆兰先就提出警告：“强盗不分首从，都是部里公事一到，就绑出去杀头的罪名。你要谨慎，不成以冒认，冒认一个强盗做儿子，是涓滴好处都没有的，将来追起赃来，有你的苦头吃。”

军机处为了天子要降旨惩戒鸦片贩子一事，劈面顶撞皇上，朝野高低尽皆晓得，固然当时皇上没有多说甚么，但以天子的性子，这件事不会就如许轻松放过，这也是大师的共鸣，今儿召世人到御前，不消问，恰是为此事而来。卓秉恬见面答说：“是，臣已经晓得了。”

这时候王季福才发觉这位知府老爷，远不如本县的朱大老爷好说话，内心一着慌，‘枪法’就乱了。

县官称大老爷，下来是县丞、主簿，未入流的典史排到第四位，通称‘四老爷’。四老爷专管监狱，以是那刑书说他‘也是懂端方的。’端方天然懂，原是成心蒙混，既然混不畴昔，另有计算。

“前天，朕和军机处见面的事情，想来尔等也都晓得了吧？”

那两次都是天子借题阐扬，去前朝旧臣，而这一次，题目上争的是国事，争的是公是公非，没有人敢说天子的决定不当，更加不敢有人进言要求收回成命，因为那是干预大政，僭妄太过。一时候朝野高低噤若寒蝉，都在立足张望，等候事情的下一步停顿。

“这件案子扑朔迷离，毒手得很。”麟椿拱拱手说：“老兄多操心，细细推求吧。”

是以，王兆兰也就回敬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话：“那要看大人的意义。”

如果先就按这个端方做，没有办不通的事理。江夏县的刑书气他懂端方不按端方做，便冷冷答道：“这要获咎了这件事我做不得主，要问我们四老爷，天这么晚了，我那边去寻他？相国寺前，多的是堆栈，那边不好住？”

但就有一个郑敦谨，死活不肯，闹到最后，他以去留力图，公开表示：郑或人一天不离秋审处，此案一天不成动赵光劝说再三，毫无用处，而就在这相持不下之际，赵光报了丁忧。

从曹府告别返来，何桂清坐到书案前凝神细思，弹劾军机大臣，不能无因此发，总要找到一个甚么由头，方可动笔，揣摩了一会儿，给他想到了一件事：本年三月初，天子巡查天津绿营驻防，场面一塌胡涂，惹得天子龙颜大怒，将奕山、长瑞等人拔翎摘顶，交部议罪，就是直隶总督和天津府，也各有处罚，赛尚阿是奉旨管着兵部的大臣，身担任务，难辞其咎，就以此事为立言之基

“这话我也听过，但是敬爱不是姑息。”

通城知县马翥撤职放逐，以陆惺接任；任凯以‘特旨交审要案，于王树汶冤抑不能昭雪，徒以回获属员处罚，蒙混奏结。迨提京询问’，鳞椿复以‘毫无按照之词，晓晓置辩，始终刚强，实属有负委任，着即行撤职，姑念该员上任未久，前情不明，故着加恩仍留原任。’而京山县知县朱光第，为官一地，造福一方，恰是职司守牧臣工典范，擢升为武昌知府，本日上任。

“还说不假你儿子的伤疤，明显不在你说的阿谁处所，可知是居中有人串供，才露了马脚。”王兆兰振振有词，气极壮、话极快：“我再问你。这一案全湖北都晓得了，既然你说王树汶是你儿子，为甚么早不来出头认子？可知必是冒充甚么王树汶？还是胡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