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妒忌・教训[第1页/共4页]
苏子鹤寒目看着她的手臂,不为所动,像是统统都在他料想当中,他摇了点头,负手踱步而去,携着内力的话语随风而来:
当时苏子鹤刚把云川扶回床上,被子还没来得及拉好,苏子鹤转头一见沐夜来了,焦心的面顿时一亮:
沐夜闻声一个低腰险险接住了那包药,另只手一抬,扶住了云川倾下来的身子。
云川面上的笑扬的更高,仿佛沐夜本身也不记得,这话她已说第二回了。
沐夜恭敬地点点头,苏子鹤不再多说,拍了拍云川的肩膀,面色焦急地飞出了屋门。
苏子鹤面上挤出抹寒笑,伸手抚平云川身上的被子,接着起了身。
苏子鹤走过沐夜的身边,一道北风拂过沐夜的身侧,当他走到书桌前,低头看看桌上的一页页纸,感喟道:“可惜了,百年出一双过目不忘,千年造一颗小巧心,他应是千百年里绝无独一的当世人才,只是可惜……”
“承恩有一封信,我放在桌上了,这两月沐家要来,我就不返来了……”苏子鹤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说完最后一字,院子里一阵风过,再没有一丝动静。
…… ……
眼看着菜篮子里的菜三天下了一半,沐夜心中不舍,还是从篮子里翻出一条里脊肉,拿出两捆菜。
沐夜瞧他如许,眸光一惊,手中一紧:“你疯了?你敢偷他的东西,你真是不知他的手腕……”
当时云川的脸上,再没有一点刀痕,落日映上他光亮白净的面庞,透着棱角清楚的超脱;乌黑的星眸,闪沉诱人的光芒;轻抿的唇角,弧呈半月,温如流水。冰丝长衫套在他的身上略大了些,可还是衬的他一身贵族之气。云川转目而来,弯眸对着沐夜,绽起一笑,仿佛千山隐其身后,日月不敢与之争辉。
不得不说,云川人虽残在床上,却在偶然间做了件积福积善的大善事。
“师父瞧见那小子脸上的疤痕,想都未想就跑去地窖挖出那瓶‘丹宁重生膏’。我十二岁那年颈下被尖石滑出五寸一道长疤,当时师父说这药世上仅此一瓶,就是舍不得用给我。师父还说,这药数十年的旧疤也能除,总说来岁来岁,这一拖,就是七年……”沐夜轻咬贝齿,摇了点头,眸光一暗:“不,娘,我想这不是妒忌,这是悔怨。悔我当时不该手贱,救个多余的人返来。”
“谢女人成全……”云川对劲地笑着点点头,似是在作揖。
“只是甚么?”
这日晚餐后,沐夜在野菜地里多浇了会儿水,再回旧屋去清算食盘的时候,天气已黑。沐夜推开门,屋里没点灯,静悄悄的。她转头向着云川地点的床榻一看,只见云川闭目躺在床上,月光倾泻在他白净的面庞,而苏子鹤就坐在他的床边,一言不发严厉地凝着云川的脸。
苏子鹤侧目过来,淡淡看了沐夜一眼,说道:“我点了他穴,他只是睡着了……”
‘嘶~’这一个逞能果然遭了报应,云川肩后一道剧痛穿来。
沐夜摇点头。“他现在忙的紧,顾不上我。”
苏子鹤说:“童老前辈这一辈子,医术虽已登峰造极,可他终究还是被名家世一大派崇华派逐出了师门,启事就是他太贪财了,但是曾有人想以万金买他的‘牛毫针’,他不肯。是以,世人更是将牛毫针传的天上有地下无,只是,儿歌另有一样东西比‘财’更爱之,那就是‘权’。数年前,太病院出了一名神医,一双妙手能起死复生,没人晓得他来源,他只为皇室一族看病。”他一面说着,一面用暗中幽深的目光凝着沐夜,寒声又起:
“是,师父。”沐夜俯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