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沐夜・墓园[第1页/共4页]

“蜜斯啊……”李忠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

“莫不是蜜斯藏在后院的阿谁男人被本家晓得了？”说着，叹出口长气，点头道：“我就晓得，朱门大院里，像这等桃色秘闻……是包不住的。”

细眉微弯：“作为沐家人，你这平生杀过的人怕是不计其数了。没有了手脚，在那阳间……想是只要挨揍的份儿了吧？”

光芒映在眼里久了，总会生雾。他合上怠倦的眸子，久久，才道出一句：

沐夜描述不出来，只是感觉，与其说这是一只眸子，它更像一颗星，一颗很远却又很亮的星。

“嗯。”

说及“祭墓”，不是生祭，而是死祭。沐夜替族报酬他们燃香不是为了祭奠他们的生日，而是他们死去的那一天。香在墓前不燃尽，人不成分开。也就是说，沐夜在每个墓前都要跪上一炷香的时候。

“哎哟，你可返来了！”那人边跑边喊。

“陆管事。”沐夜毫不踌躇隧道出一句。

屋里的光芒昏暗淡暗的，窗纸外透过的光都是班驳的，一块块，一圈圈。

老管事有些耐不住了，提声又道：“我说的，你但是记清了？到时如果误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来了好些人，一个老头儿，另有七八个侍从。我见那老的一进门就熟门熟路的，穿的又贵气，应当是沐家的自家人。”

“都7年了，你把女子最贵重的7年给了他们，他们却连一个‘谢’字都未给过你，你，蜜斯你到底是图甚么啊？”

沐夜将手里的篮子递了出去，脸上的寒气却涓滴未减。“把这放到后院门口，做你的活去。”

“不管如何，我现在这条命，是你给的，女人，感谢你……”

沐夜僵了一会儿，直直的回看着他。

沐家每一个墓前，都有她跪过的陈迹。

沐夜来到旧屋前，扒开门口的枝叶，排闼走了出来，屋子里尽是浓烈的药草味，角落有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了布条的男人。

“不想死的，夜里不要出门……”

“你此人……昏倒的好好的，醒了何为？”说罢，头也未回的走出了屋子。

沐夜还是垂目走着，完整没有要理他的模样。

陆管事对着一脸冷酷的沐夜，冷哼出一声，拂袖而去。

“荆北离京远，你许是还不晓得，我们老爷刚升了正二品京军统领，这但是沐家有史以来最高的官职，新帝更是看重老爷，连续追封沐家两代英烈，以是……本年的祭典，要大办。往年来墓园的只要直系，本年旁系也会参加，乃至府里两个姑爷的支属也会前来。”说着，陆管事挥了挥手，站在堂上的八个侍从一字排开面向着沐夜，四男，四女。

人去皆空，空荡的墓前，除了一地的香灰，甚么都没有剩下……

李忠一面说着，老脸上的神情有些冲动，一个低目见正巧看到了沐夜群襟前面的两块污迹，而那边，恰是沐夜膝盖的位置。

陆管事面上先是一惊，笑着点了点头，拂了拂袖子表示她坐下，老管事四下里看了几眼，继而道：

沐夜盘点过篮子里的香烛冥纸，推开门，内里的天还是蒙蒙亮色，出去卞园不消半晌，她一身白衣已没入了墓园满盈的雾气中。

沐夜拿过他手里的篮子，只顾往前走。

一个“我们”，一个“不薄”。在沐夜的耳中，他的字字都是那么的好笑。

“往年祭祖时我倒也来过几次，但是蜜斯都被禁在后院，提及来，竟也是多年未见，也不知……蜜斯还能识出我不？”

“蜜斯，老李我打第一次见您到现在，5年了吧。你一个女人家，还是单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的，这世上，如何会有这么狠心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