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杰”[第1页/共3页]

戚夙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安静道：“中间认错人了，我姓‘卓’。”

“噗。”戚夙容一口茶差点没喷到他脸上。

戚夙容瞪着他消逝在窗口的背影，半晌无语。

男人迷惑地提笔，“杰”字很快书成。

戚夙容本日来此，只是为了与宋杰见上一面，趁便借题字与他结识，以便今后来往。但看到他写的“杰”字以后，她俄然灵机一动，故作奥秘地帮他测字，以预言相勉。

“费事帮我补足。”戚夙容又将纸递给他。

男人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呢喃着“他”方才所说的话：“秋霜肃，夏季炎，新花鲜了旧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须言……”

“真要送我？”

这是要奉迎将来岳丈吗？

第二天下午，戚夙容便收到了顾锦云的动静，尧村地下确切埋葬着一座当代酒窖，固然才挖出一个角，但颠末几次勘察，能够大抵预算出它的范围。只要破坏不超越五成，就有买下的代价。

谈笑？听起来一点都不像谈笑好吗？

现在，他正拿着一支笛子，不顾形象地与一名小贩请教还价。他神采安闲，小贩却满脸仇恨，眼看着即将翻脸，却不知许琛又说了一句甚么，小贩竟然心不甘情不肯地将笛子低价买卖给了他。

此言暗含玄机，隐有预示。那里是在题字？清楚是在点拨于他。

“仅此一套。”

“那好吧，临时收下，今后若缺钱用，还能当些银子。”戚夙容轻描淡写地回道。

“相逢便是有缘，不知卓……少爷是否情愿与鄙人去茶馆坐坐？前次仓促一别，鄙人一向惦记，但愿能与你畅谈一番。”许琛较着认出她，却毫不在乎她的身份，“卓少爷”叫得格外清脆。

戚夙容又道：“《白虎通贤人引辨名记》有云：百人曰俊，千人曰英，万人曰杰。尊贤使能，豪杰在位，本日题一字，愿君他日立于朝。”

她将纸折好，支出袖中，留下一两银子，起家筹办分开。

“杰（傑）。”

“我可不会喝酒，送我岂不是暴殄天物？”

戚夙容叹了口气，笑道：“请吧。”

“何字？”男人一边摆好纸笔一边问道。

戚夙容忍不住笑起来。虽知许琛行事无状，却不知他随性至此。

“失礼了。”男人赶紧填上了一点。

“我可不好养。”戚夙容扳动手指数道，“胭脂水粉、金银金饰、绫罗绸缎、美食果品、家居陈列……”

“那便以茶代酒，预祝鄙人又得一良金美玉了。”

“哈哈，小哥，多谢了，下次我必然再来帮衬。”许琛笑意盈盈地说道。

戚夙容放下茶杯，回道：“我亦是听一名长辈所言，闻听你行事萧洒，不拘俗礼，是一名才调出众的隐士。”

“请留步，不知少年如何称呼？此言何解？”

男人头也没抬地问道：“客人有何叮咛？”

“那便不送，你留着玩。”他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事理。

他受清查之风涉及，被贬出朝廷。戚夙容虽不知他是否真的行动不检，但将来得以昭雪的官员中却有他一个。

戚夙容端起茶杯，与他相碰。

“甚么？收……她为弟子？”戚夙容惊奇道，“你不介怀她是女子，不怕引来非议？”

戚夙容眼中一亮，考虑半晌，说道：“许先生博闻强记，见地不凡，那位戚蜜斯当敬你为师。”

穿过贩子时，她不测埠看到了一个熟人，恰是夙宝的教员——许琛许先生。

戚夙容眼中微亮，拿起一只酒杯细细赏玩。玉石制成，通体碧玉，杯身形状如柱，边沿光滑而流利，一看即知代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