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诗[第1页/共4页]
正如夙容所言,世家之名,并非说说罢了。
戚夙容望向窗外,安静道:“世家之名,并非说说罢了。曹祥想纳我为妾,他付不起这个代价。”
一旁的罗成阳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归去。
顾锦云之父在都城亦有些人脉,暗中给曹家提了醒。
曹祥要纳戚夙容为妾,再如何放肆,也不敢将其当作贱妾。
他和其别人相视一眼,同时起家朝外走去。
曹祥更是脸面尽失,差点被学院除名。
落魄世家或许已落空了权力,却具有普通人没法设想的名誉和影响力,即便是分缘不佳的戚父亦是如此。
四周世人见状,纷繁紧随厥后。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世家之女,毫不为妾。
他端坐在旁,悄悄地凝睇着她。
“我们结婚吧。”顾锦云再次呈现在戚夙容面前,如此说道。
太尉府柳倩儿的内室中。
“不可,已有人预定。”
曹家则不然,他们在都城没有深厚的秘闻,勉强只能算三流新贵。曹祥之父不过一名小小下署令,之以是划为新贵,也是沾了朝议大夫的光。曹家与朝议大夫吴润有姻亲干系。
本来对他无益的谈吐,因为这首诗而逆转。
“蜜斯,你用鸡血写诗,不怕被人发明吗?”平儿担忧地问。
书院外堆积了上百人,围在外院的墙边群情纷繁。
……
“你筹算如何做?”
他头皮一麻,穿过人群,朝外墙走去。
“夙宝是好样的。”夙容摸了摸他的头,瞥见他手腕上青紫,问道,“疼吗?”
不过他此举对戚家而言,本就带有欺侮之意。戚家固然落空荣宠,但毕竟是王谢世家。
“戚蜜斯为保百口人,捐躯小我,乃大义之举。”
尉国的妾又分为两种,一种为良妾,一种为贱妾。良妾出身明净,其后代虽无资格担当家业,但平常的吃喝用度不缺,并具有受教诲权。将来若能成才,考取功名,可另立流派;贱妾身份寒微,可随便买卖赠送,其后代出世后同为贱籍,除非家主帮其撤除贱籍,不然将毕生为奴。
顾锦云见她沉寂如水的模样,明白她并未被流言所恼,这份心性实在可贵。
书童为莫非:“送信之人让你亲身去取,若不去,他便直接将信公布在院外,供世人阅览。”
“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曹祥神采发青地低吟。
天子能够查封戚家府邸,却没法抹灭世家之名。恰是因为这一点,戚夙容才敢在乱流中求存夺名。
顾宇风微微一笑,拿着书牍快步朝书院奔去。
戚家。
而新贵则是绝对的实权家属。他们崛起时候短,但人才济济,克意改革,前程不成限量。若能保持三代昌隆,他们也将步出世家的行列。当朝太尉便是此中最富盛名的代表人物。
“哦?她有诗相赠?”曹祥大感兴趣,迫不及待道,“速速拿来。”
短短数十个字,道出了其人高洁不平的决计。
都城有一句传播很广的话:世家享名,新贵掌权。
“如何?她的信真的公诸于众了?”曹祥问。
宁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摘自郑思肖的《画菊》)
“嫁我,事了。”
“……”
嗤笑者有之,看戏者有之,唏嘘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但多数人还是感觉曹家人过分孟浪,不知深浅。
曹祥一出来,立即迎来一道道诡异的目光。
这日,戚家紧闭的大门俄然翻开了,戚夙容一袭白衣,薄纱遮面,徐行而出。
“她若不为妾,都城另有何人敢娶?”
“姐姐不要奉告娘亲。”夙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