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第1页/共4页]
金道长微微一笑,说道:“刘先生好眼力,贫道这酒乃是民国初年由紫禁城里流散出来的,先师收藏至今,算下来已近百年矣,找遍都城,恐怕也是难觅的。”
刘今墨早已垂涎欲滴,紧接着忙不迭的一口喝干,喉头处顿时火辣辣的,暖流直冲顶门,煞是舒畅。
金道长望着刘今墨的那对白眼球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说道:“十年前,阳公自关东南下,路子白云观,缘过一面罢了。”
柳一叟放下酒杯,忙道:“丹巴如何了?”
刘今墨与寒生现在惊奇的发明,这个柳一叟传授竟然是独臂人,一只衣袖内里空荡荡的。
1957年景立的中国玄门协会会址就设在白云观内,为文革中都城内很少没被粉碎的寺庙之一。
寒生入内,一股暖流劈面而来,冻麻的双脚在空中上跺了几下,搓了搓冰冷的手,感到一下子舒畅多了,没想到都城的夏季竟会这么冷。
金道长盘腿打坐在一张蒲团上,炉子边放着一个大茶缸,内里烫着一壶酒,一张小地桌上撂着两只空瓷酒杯,浓烈的酒香气披发在氛围中。
老道是瞎子,开不开灯本来是一个模样的,寒生想。
“他是我的酒友,北京大学的汗青传授柳一叟先生。”道长指着老者说道。
金道长叹了口气,道:“蜘蛛脱网赛天军,粘住游蜂翅翎毛,幸有大风吹破网,离开灾害又清闲。”说罢,张口向空中一吹,一道真气破空而至,那张蛛网竟然回声断裂成无数小段,蜜蜂突然摆脱了束缚,扇动着翅膀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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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惕号,莫夜有戎,勿恤。嗯,本日深夜有小人来犯,会是甚么人呢?”金道长自语道。
“青田刘今墨,嗯,听闻是隐于都城的邪派妙手呢,请坐。”金道长手指着另一张蒲团道。
金道长想了想,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大声喊道:“两位请留步。”
现在房门俄然大开,一阵寒气袭来,寒生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道长,据我所知,民国后,关东爱新觉罗氏多数改姓金,道长是满人么?”刘今墨望着金道长的面孔说道。
“好了,刘先生,酒也咀嚼过了,该说说你深夜到访的来意了吧?”金道长安静的说道。
观主金道长双目失明,长年隐居于花圃内,深居简出,普通人很难见到。传闻当年曾有一队红卫兵企图冲进白云观,那日天空中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大殿前的石阶上端坐着双目紧闭的金道长,奇特的是其两米周遭以内,竟无一个雨滴落下,衣衫干爽爽的,而四周围的那些红卫兵们却一个个像是落汤鸡般。
莫非是外应么?金道长感到有些奇特,心念一动,遂以梅花易数之年代日时起卦,掐指一算,兑上乾下,是为“夬卦”,九二爻动。
柳一叟鼻子嗅嗅,开口说道:“‘自古秀士千载恨,至今甘醴二锅头’啊。”
“就是狐狸、黄鼠狼和翠花。”刘今墨在一旁说道。
那妇人道:“丹巴病情恶化,彻夜必死,现浑身经脉已散,脸孔狰狞,神智半醒,要我们三小我到齐,他有极首要的事情拜托。”
金道长伸手抓起酒壶,腾空斟满了一小瓷杯,酒香四溢。
“嗯那,”金道长解释道,“萨满黑巫在关东乡村里传播甚广,乡间俗称‘跳大神’,崇尚‘胡黄、清风’,同贫道正宗玄门形同陌路,故极少与之来往。”
“哦,大模糊于市,听闻紫禁城大内第一妙手梅一影的门徒唤作青田刘今墨,幸会。”老者拱拱手道。
元初,丘处机(号长春子)自西域大雪山觐见成吉思汗,东归燕京,赐居于太极宫。元太祖二十二年蒲月,成吉思汗敕改太极宫为“长春观”。七月,邱处机仙逝于长春观。次年,高徒尹志平在长春观东侧下院建处顺堂藏邱祖仙蜕。明初,易名为“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