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15. 番外·哀江南（上）[第2页/共2页]

青衫公子发笑：“我会不会教，你跟来一看不就晓得了？”

满座客人带着各色目光估计着台上的小美人，就像评判一件货色。

“不美意义，手滑了。”他懒懒地觑了管事一眼，犹自卸妆。

他不解。

薄薄的雕花木门，隔了两重天。

江南边氏，眼界极高，非根骨上佳的苗子不收。他是师父收的第一个门徒，却不想也是最后一个。

方形纸盒内，鲜明是一个带血的头颅。亚洲人的面孔，却明显不是中国人。

他成年后第一次登台，画桃花妆，着宽袖长襦，还未启唇便已艳压群芳。

他瞪大眼睛，仍然心动，口中却踌躇：“你……会教吗？”

世人奇道，有这回事？

来人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笑意：“他们都会死。不过这些人俱死不足辜，就像他。”那人指了指纸盒中的头颅。

师父长叹了一口气，道：“江南，你走吧。不要出去。这是为师的最后一个要求。”

管事急了，哆颤抖嗦道：“这位大人可获咎不起啊，您去陪一陪又有甚么丧失呢？若被大人看上，而后岂不飞黄腾达？”

他仍然懵懂。

“而后，我便是你的师父。我叫方蹇。”

“为何？”他忍不住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江南，生逢乱世，你要晓得藏拙。”

他闯将到管事房中去时，才从管事语无伦次的论述中拼集出了来龙去脉。

青衫公子笑了：“江南。好名字。”

那人答，千真万确！

他沉默了半晌，说：“好。我承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