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09. 才子佳人[第2页/共2页]

如许地在乎一小我。

书玉方才从曲音中回过心神。月明楼的伶人多唱的是风花雪月，这一曲《哀江南》纵唱工冷傲，亦讨不到半点好处。没有伶人情愿唱这又难又不讨喜的曲。

方蹇微微红了脸：“再唱《桃花扇》好不好？”

书玉却笑，眉眼里坦开阔荡：“我承认我的才气不敷，但在我才气以内，能帮一个便算一个。”

方蹇不答，却望着书玉道：“你说，我们这模样，算不算一对才子才子，郎才女貌？”

方蹇微皱了皱眉，当真道：“不好，还是才子才子好些。”

书玉一愣。这曲是苏昆生所作的《哀江南》。

“横白玉八根柱倒，堕红泥半堵墙高。碎琉璃瓦片多，烂翡翠窗棂少。舞丹墀燕雀常朝，直入宫门一起蒿，住几个乞儿饿殍……”

方蹇却唱了。

“云月是甚么时候被赎身的？”书玉又问。

“书玉。”方蹇俄然正色。

方蹇又是一愣，继而低低地笑了：“书玉，分开这里，我会更不高兴。”

当然，其间盘曲他决然是不会让她晓得的。

他低低地笑了。

方蹇略一敛眉，再睁眼时已眸光悲切。几个音符唱响，寥寂哀凄之感顿生。

蓦地，唱音一顿。书玉的心亦随之一顿。俄顷，一声幽幽感喟跟着音符而下——

美意难却下，书玉跟着方蹇进了包厢。

“……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好呀。”书玉眉眼弯弯。

书玉内心一跳。云月？那么方蹇先前接待的客人便是刚才她误打误撞见到的阿谁带着面具的男人。

水袖一收，裙裾一扬，台上的女子眼角噙一滴泪，倏而放高了嗓音。极醇的音色雌雄莫辨，的确要拨动听者内心最敏感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