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03. 乡关月明[第2页/共2页]

贺子池只能苦笑，三两句话间便被道尽了半年来的困顿，面子实在挂不住了。

小案后的男人点了点头，表示道：“坐。”

“那也不能就这么出来啊。”贺子池抹汗。

待书玉从裁缝坊内施施然走出，连阅人无数的贺子池也呆怔了几拍。

为首的男人这才看到了书玉，说：“这位是贺贤弟带来的？一起出去吧。”

书玉进楼时已引发一楼戏厅的小小骚动。她毫不在乎，旁若无人地引着贺子池往楼梯处走。

身后，包厢的门微掩。

“能执掌明月楼头牌的人，那里会是个纤柔弱女子？”书玉轻嗤，“你们这般隔雾看花，她也顺水推舟陪你们打太极。该死你耗在这里半年还一无所获。”

贺子池微微一笑，递上一张名片。小生神采一动，立即换上了恭敬的神采：“贺公子，请。”

思路至此，贺子池不免兴味盎然起来。

贺子池说不出话了。

堪堪走到楼梯口，便被一名小生拦住：“先生，蜜斯，请出示预定函。”

贺子池俄然有些不肯定了。包厢的门并没有关严，那么刚才书玉与韩先内行下的比武只怕尽数听进了面前这位的耳里。

何况，她抖出了月明楼的头牌，只怕是要借机诈一诈面前的男人。

委实要伤一番脑筋了。

书玉挑眉看向贺子池。

话一出口，不但震住了那男人，亦惊到了贺子池。

明月楼内，光芒微暗。一楼大厅内的戏台子上正有两位小旦咿咿呀呀唱着曲子，台下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男人，从着装判定俱是本地驰名誉的人士。

贺子池张了张嘴，正要回绝，却在听到韩先生三个字时生生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贺子池想要去追，却发明此时的景况千万不答应他追上去了。

包厢内的屏风旁站着一个年青的伶人，而厢内独一一处小案后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玄色立领便西，领口微张，暴露脖颈处吊挂着古铜色的十字架。

书玉挖苦地望着戏楼匾额处以镶金瘦金体勾画的“乡关月明兮”，转头问贺子池：“就是这里？”

书玉如有所觉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一楼的大众大厅永久也不会有真正的王谢望族。真正的大人物俱在楼上的雅座内，每一个雅座内自有伶仃的伶人为来宾唱曲。楼层越往上，环境越清幽，伶人的叫价越高，来宾的身份亦越高。

这是这座都会最豪华的销金窟。有款项尚不敷以进，唯财产与职位并重的人士方可入内。

“是我忽视了。”她说，“去比来的裁缝坊吧。”

“你不是说，那封书牍很能够在明月楼的头牌手里么？”她答，“我们便直接找她去。”

那男人明显被书玉一番话吓愣了神，还将来得及开口便听书玉又道：“叨教先生本日可有见到月明楼的头牌？”

男人不由多看了书玉两眼：“倒是懂进退的丫头。你们家主子是？”小小的使唤丫头便如此绝色，那位主子该是一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