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摄政王的意志[第2页/共3页]
“另有,这些折子十个内里有八个都是替袁世凯讨情的,袁世凯还没如何着,他们倒替本王指手画脚了。”指着案头上堆了一摞的奏折,载沣的脸上终究燃起一抹压抑已久的肝火,他真想把这些奏折十足扔到宫里的恭厕里,归正都是一个味道。
“臣的意义是,撤除袁世凯不见得非得杀掉袁世凯,前几天袁世凯不还筹措着大清国和美利坚互派大使的事,恰好就让他去美利坚国当全权大使吧,一来不杀袁世凯,摄政王算是卖给那些袁党一个天大的情面,二来没了北洋系,没有了军机处,隔着万里汪洋,他袁世凯再手眼通天也将会是瞎子一个,摄政王也不消背上擅杀大臣的恶名,一石三鸟,摄政王自可万事无虞。”
(关于载沣要撤除袁世凯的动机,很多人以为他是为了替他哥哥光绪天子报仇,但这个观点不太能够建立,第一,光绪天子比载沣大十三岁,光绪四岁入宫,迫于皇家的礼数,两人从小几近没有见过面,没有甚么兄弟亲情,两小我并不是一个妈生的,第二,据先人日记记录,光绪被囚瀛台不成能见到载沣,遗命杀袁也不建立,以是,载沣杀袁世凯首要出于夺权的目标。)
“臣想说的刚才都说过,摄政王替君摄政,代行皇权,臣万事都听摄政王的。”叶开还是一副老调子,决计而为的遁辞公然让劈面的载沣神采有些微微变的耐人寻味起来。
对于这位的权倾朝野的清廷重臣,叶开当然不会让他等闲沦为政治的捐躯品,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
载沣直截了当的捅破了隔在两人面的奥妙氛围,如果连这类避实就虚的小把戏他都看不出来,他这个摄政王就真的不消当了。
公然,最大的阻力还是来自军机处,能和载沣并排站在帝国权力金字塔尖的也只要军机处一家。
“那你说本王杀袁是为了甚么?”
有些惊奇于叶开精准的揣摩,惊奇在脸上一闪而过,载沣缓缓地长叹一口气,有些严厉的说道:“良弼,你猜的没错,杀袁一事,军机处的统统大臣都不支撑,本王不能一意孤行。”
“军机处里,庆-亲-王奕劻早就和袁世凯沆瀣一气,世续唯唯诺诺鼠两端,不堪大用,张之洞虽朴直不阿却轻重混合,鹿传麟老态龙钟,恐怕行姑息木,全部军机处没有一人叫本王称心快意。”
“洋人如何说?”叶开在一旁谨慎的问道。
“为甚么这么说?”载沣没有直接答复,触及到最核心的题目他还是有些分寸。
末端,叶开将头垂到了地上,虔诚如狗般的补了一句:“以是,臣方才说都听摄政王的,可一点也不敢掺假。”统统灰尘落定,第一阶段的演出到此完美的结束,叶开悄悄等候着载沣的反应,不得不说夸大的演出偶然的确会加分。
载沣没有粉饰本身心中的愁闷与无法,为了加强君权独尊经心设想的部分,竟然有朝一日会成为捆住皇权最大的掣肘,或许,也只要在这时,军机大臣才真正做到了“军国大事,罔不统辖”的真宰相。
“摄政王仿佛对杀袁有些顾虑?”
“臣只是感觉,摄政王既然将一帮大臣都召到弘德殿,几次三番的扣问过后,摄政王却始终没有表态,臣猜想那是因为他们说的都不是摄政王要的答案。”
“臣不敢欺诈摄政王,良弼说的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