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胭脂不染三更梦[第3页/共4页]

“难怪说得一口正话，又锦心绣口，出口成章，看来比我是要强多了。”薛婵幽幽地感喟着，神思惘惘。

飞霜靠近她，身上还带着内里的寒气，欲言又止地察看着她的神采，说：“陛下昨夜宿在了姜妃那儿。”

幸亏当日父切身后留了很多册本，继母固然不读书，却也没有折卖掉换钱。自而后再累，薛婵也总要抽暇找些书来读。漫漫五六年下来，竟也有所小成。

飞霜一惊，赶紧跪下：“奴婢不是这个意义，娘娘，奴婢只是感觉……”

玉钟笑着点头：“娘娘放心，这几日看下来，再学不会就该死被打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成心偶然朝正在用心剥栗子锁心看了一眼。

“奴婢十八岁，家就在都城。”她晓得薛婵想问的不止这些，略带玩皮地笑了笑，才说：“我爹是英王府上的典书曹，家里姓柳。”

薛婵摇了点头，咬着牙不发一言，推开飞霜进了寝室。

照壁一愣，也惊骇起来：“如何了？”

锁心手稳，犹擅梳头。薛婵固然顾忌现在处境，不肯意整弄新奇发式惹人侧目，却喜好她梳头时力度轻重有节制，不似别人常常轻易扯痛头皮。

锁心头也不抬，不紧不慢悠悠地说：“你也不消看我，本来煮粥这事儿就是你和照壁揽去的活儿，我也就打打动手，一会儿还得服侍娘娘梳洗呢。这儿还是要费事你多操心了。”

薛婵柔声打断她：“好啦，我晓得你在想甚么。放心吧，不过是浅显的果脯，不过应个节景。皇后和贵妃这一贯都对我照顾有加，现在她们有难有宠的，实在跟我们无关，我们也做不了甚么，不过表个情意，宠辱不惊罢了。去吧，没人会把这当作多大的事儿，你放心。”

飞霜惊奇地抬开端看着她，不解地问：“娘娘这是甚么意义？”她的疑问是脱口而出的，随即认识到语气不对，赶紧委宛劝到：“我们何必凑这个热烈？本来就是些浅显蜜饯，现在巴巴送去了还不叫人笑话？”

薛婵点了点头：“去吧。”及到她出了门口，又从速追着叮嘱一声：“不必惊扰娘娘，只问问上面人就行。”

“随便你如何试，只是有一个端方，不准插金戴银。”薛婵用心难堪锁心。实在哪怕把翟衣雀冠翻出来穿戴上，只怕也没有外人会瞥见。她也并不固执于这些，只是想看看锁心到底有甚么妙法没有。

“金丝软玉枕，安眠冰片香……”她将眼皮抬起来，目光挪到面前的镜面上。镜中之人面色冷酷，目光中涓滴看不出一丝情感的颠簸来。

“娘娘，你说甚么？”飞霜没有听清楚，只是感觉她现在温馨得变态，心中模糊担忧，晓得多数是因为本身带返来的动静。

飞霜听她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天然没法再反对。从薛婵屋里出来，心中还是不安，找出那罐海棠干来，闻了闻，没有甚么异味，还是不放心，让人找来只猫儿，喂了两枚下去，细心察看了半日，见确切没有甚么非常，这才将果干分装了，与玉钟别离送了出去。

锁心玉钟等人闻声声响赶来检察。玉钟见铜镜摔在地上，赶紧捡起来问：“如何回事，看这镜子摔裂了没？”她一边说，顺手牵过一条帕子要将上面的灰擦掉，不料翻过来之间一个鲜红的血指模印在镜面上，映着她呈现在镜中的脸，非常诡异可骇。

薛婵笑起来：“你怕我给人下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