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昨夜西风凋碧树[第3页/共3页]
当初蔷薇的事情一闹出来,各宫物议纷繁,议论最多的,就是天子的反应。虽说皇子和宫女做出轻易之事导致珠胎暗结确切颜面上欠都雅,但论起来,在后宫却也不是甚么绝无独一的奇怪事儿,何况再如何说,皇子有后算是丧事,天子的反应却仿佛是出了愧对社稷祖宗的大事普通。周到把守蔷薇不说,还逼迫栽赃给鸿樾,似是要死力袒护普通。
窦长清眉头一簇,问:“陛下为甚么这么说?”
皇后叹了口气:“现在可不就是如许,随口一说话就获咎人,比起小时候言语无忌,那是难多了。”
“惠太妃宫中的人不是都已经不在了吗?”实在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窦长清嘴上问着,心中却在飞速地盘算着,那件事只要有一个活口流出去,结果不堪假想。但是有句话却不得不问清楚:“为何本日才说?”
一阵寒意从窦长清的脊背上扫过,他感觉头皮有看发凉,实在关头也不在鸿恪的骨肉,而在鸿恪本身的出身上。那才是足以翻天覆地,让天子也不得不深深忌刻的奥妙。不过此时提及此事,皇后另有更深的担忧。
也不知是那边俄然起了一阵风,窗外的秋叶簌簌地落了一阵,皇后转头去看,直到那一阵风过了,才巍巍地叹了口气,问道:“阿翁还记得惠太妃身边一个叫珍娘的老嬷嬷吗?”
实在窦长清晓得,天子想要做的,不是袒护丑闻,而是要将这皇长孙的出身抹掉重新编排。
她身后,窗外的天井中寒意垂垂逼人。
窦长清感觉蹊跷,只得又问:“娘娘到底在顾虑甚么?”
皇后低头去看,只见他在桌上写道:“存亡攸关,谨言慎行。”
皇后点了点头。
这话说得窦长清不管如何都接不下去,只得跪下叩首,连续串地告罪:“都是奴婢老胡涂了,满嘴胡说,让娘娘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