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 章 秋千架[第1页/共3页]
曾渔惊诧道:“元直兄这话从何提及?”
曾渔有些内急,道:“稍等,我要如厕,在哪边?”
到了洪阳洞严嵩当年的读书台,有一张石桌、两只石凳,石桌上另有香火和灵牌,传闻是本地的读书人在这里祈求狐仙保佑科考高中而敬献的香火,严老夫讲古道:“严阁长幼年时在这里苦读诗书,有一回天降大雪,仆人不能送饭来,严阁老饿得肚子咕咕叫,看书也头晕目炫了,这时狐仙现身了,口吐一颗七彩宝珠,让严阁老咽下,严阁老吞下了这宝珠以后,肚子一点都不饿了,还比之前聪明了十倍不止,过目不忘,出口成章,秀才、举人、进士、翰林一起高中,严阁成本年高寿八十一岁,比老夫足足年长二十岁,但身子骨却比老夫还结实,这就是当年吞服了狐仙宝珠的原因,严阁老已是半仙之体了――两位相公也拜拜狐仙吧,狐仙定能保佑两位金榜落款。”
曾渔、井毅皆笑,葛洪距今哪有几千年啊!
曾渔和井毅朝石桌上的狐仙灵牌拜了拜,曾渔心道:“古来大人物总被世人附会各种神迹,严嵩成了半仙之体了,真是好笑,待严嵩垮台后,想必又要说严嵩是被狐仙所惑感染了妖气,这才会行事不正。”
曾渔道:“送井生员去东门船埠上船。”
“啊,出血了,快请大夫,请大夫。”
“琳姐摔下来了。”
秋千架上的美妇恰是裴琳,见曾渔看她看得沉迷,不由大为对劲,正待矫饰风情,揭示妖娆身材,不料臀下一滑,两手抓不住秋千架的绳索,整小我就跌下地来,那空空的秋千架还在悠悠荡起在内墙上方,曾渔听得内里一片惊呼:
因为寄畅园出了这等事,曾渔就不筹算进园子了,他让那严氏仆人自去园子用饭,他与井毅在东门外一家酒楼,要了一斤麻姑酒和四样菜,别离是一钵小乔炖白鸭、一盘蒸米粉翘嘴鱼、一盘青菜、一碟京彩,两小我边吃边聊,赏看窗外袁河风景,比在寄畅园里用餐舒畅安闲――
曾渔和井毅面面相觑,这洞里冷嗖嗖的哪有甚么热气,但严老夫期盼的眼神让他二人不由点了一下头,满脸皱纹的严老夫顿时笑逐颜开,大声道:“这便是葛仙翁当年炼丹后还没散尽的热气,几千年都没散尽哪,奇异吧?”
洪阳洞在袁岭七峰的西麓,号称“石室十七,石穴七十二”,洞内怪石壁立,钟rǔ嶙峋,洞口石壁上刻有“洪阳古洞天”五个古朴苍劲的大字,还塑有葛洪的神像,严老夫指着洞内一块锅灶普通的黑石说:“这是葛仙翁炼丹的丹灶,两位相公将手伸到丹灶的上面尝尝。”
“快扶起来,快扶起来――”
曾渔推却不得,只好收了,少不得要表扬严绍庆几句,让这做母亲的欢乐,喝了半盏茶,告别出厅,那仆人提着长条篮子的礼品跟上来道:“曾先生,这就回村庄吗?”
诗如其人,虽可粉饰但细究之下可知作者xìng情,曾渔从严嵩的诗作中察知严嵩yīn柔的xìng格,严嵩诗里少有豪宕慷慨朴重之气,前期诗作中更是充满了媚上的佞气,刚愎自用的嘉靖天子需求如许一个首辅,以是说后代把严嵩作jiān臣论是很可商讨的,在曾渔看来,严嵩是被他儿子严世蕃拖累了――
曾渔斟上酒敬井毅,一饮而尽,说道:“好,弟若迎亲,必然送信报知元直兄。”内心憋着一些话很想倾诉,却又担忧吓着井毅,毕竟在外人看来,陆妙想就是严世蕃的小妾,沉沦严世蕃的小妾这的确是不知死活,但这世上不知死活的人就是多,昨夜寄畅园不就有两个严氏侍妾与人私奔了吗,那勾引或者被勾引的男人敢与严氏小妾私奔,可谓sè胆包天,又或者是严世蕃已经到了被人猛挖墙角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