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敢打我?[第2页/共3页]
此言一出,不但严世芳大吃一惊,在场的严氏婢仆一个个栗栗危惧,钤山堂里是严嵩和严世蕃两代人的保藏,很多古书古画传闻都是无价之宝,以严氏父子的权势,谁敢动如许的歪心机,这不是找死吗
严绍庭急了,叫道:“六儿、小六,出来,向我叔父说清楚。”
严绍庭忍不住开口道:“翻开油布包看看就本相明白了,如果我冤枉了你,我下跪叩首赔罪报歉。”
严绍庭气又盛了,他坚信曾渔拿了那些书画,今rì只是不刚巧没捉到赃物,那些赃物定是被曾渔藏在其他处所,叫道:“叔父,侄儿若不是有切当证据岂敢诬他,前次他去宜chūn探友,钤山堂就少了吴通微的《千字文》和文同的《墨竹图》,另有一套宋版《容斋漫笔》,此次又少了蔡襄诗表帖二轴、孙过庭书谱帖一轴、董源山川小景二轴、唐寅诗画二轴,虽不在这书箧里,猜想也是藏于某处,请叔父明鉴。”
严世芳连声道:“好,好,你还敢不平,你平空诬曾生明净,不即认错还敢抵赖,今rì就是你父亲在此我也要责打你,来人――”
严绍庭也明白了叔父严世芳的企图,顿时大为愤怒,都出了这等大事,叔父竟然还想包庇曾渔,他岂肯于休,大声道:“叔父,盗窃乃是大罪,岂能等闲放过,钤山堂的书画古玩乃是我祖和我父数十年的保藏,我父嗜之如命,如果得知失窃,定然心急如焚,叔父碍于颜面不肯究查的话,侄儿这就去县城向许知县报案。”
严世芳下了楼,喝道:“严绍庭竹笞二十、小厮六儿三十。”
小厮六儿畏畏缩缩出来了,向严世芳跪倒道:“二老爷,庭少爷所言句句是实,曾先生拿了钤山堂的很多书画去――”
两个仆人只好拖着严绍庭下楼,严绍庭见软求不可,又叫道:“你们谁敢打我,我已经是官身,五品锦衣卫副千户,谁敢打我,我奉告我爹我娘,绝饶不过你们”
严世芳喝道:“绍庭,你胡说些甚么,曾生岂是那等人,这事我已晓得,你不必多言。”对曾渔道:“曾生,一道乘轿说话。”
严世芳将卷轴一一翻开,脸sè乌青,瞪眼严绍庭,厉声道:“你过来看看这是甚么”
严世芳惊问:“丧失了哪些保藏,几时发明的?”
两个仆人摆布拉着严绍庭,没有当即拖严绍庭到楼下去打板子,看二老爷严世芳是不会会窜改主张饶过绍庭公子,却听严世芳厉喝道:“知错就不消惩罚了,拖下去,结健结实竹笞二十。”
曾渔蹲身放下背上的书箧,向严世芳拱手道:“晚生没有盗取钤山堂的藏物,请方塘先生明鉴。”
曾渔道:“方塘先生,绍庭公子这么说不但污了晚生的名誉,更辱及井元直,晚生不得不辨,绍庭公子列举的这些书画前些时rì晚生的确从书楼取到了楼下寝室以便迟早观赏临摹,因为此主要去宜chūn,晚生担忧这些书画放在楼下寝室会污损乃至丢失,以是今rì一早就把上述名家书画送到楼上分门别类归藏,只要那部《容斋漫笔》还留在案头,请方塘先生亲眼考证。”
严绍庭这是逼本身叔父不得包庇曾渔,这个官三代是紧揪不放要把曾渔打翻在地不让曾渔翻身了――
严绍庭也真拉得下脸,又把罪恶推到小厮六儿头上,这让曾渔很鄙夷,心想:“严绍庭坏得没品,比其父还不如,这类人当上了锦衣卫副千户,绝非公众之福。”冷冷道:“我那里能惩罚你,全凭方塘先生作主。”这是不肯轻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