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事了拂衣去[第3页/共3页]
傅、易两位廪生故意还要考考曾渔,与其他几位朋友低语几句,傅廪生端着一个大酒杯起家对曾渔道:“曾朋友,鄙人要与你玩个游戏,我出一题你来破,破得出破得好,这酒我一饮而尽,不然曾朋友就把这酒喝了。”
井毅就被几个喝得半醉的儒生推了过来,酒杯也斟满递到井毅手里,井毅无法,只好走到曾渔跟前,还未开口,就见曾渔含笑作揖道:“元直兄,昨rì细论文,目前一杯酒,元直兄请出题。”
曾渔回声道:“霸佐有辅世之功,贤人以是取之也。”
四喜又jǐng觉地看着街上行人,左手紧护钱囊,抬高声音道:“少爷,我们回永丰用这银子买一处大宅子吧,让nǎinǎi和妞妞蜜斯纳福,也让那些人看看少爷的本领。”
曾渔萧洒下楼,叫上在楼下用饭的四喜回状元洲船埠堆栈,名声已扬,沉甸甸的银子也已经在四喜腰间钱囊中了,不分开更待何时,作诗这叫余韵、作画这叫留白,与诸生称兄道弟喝得烂醉成心机吗?
井毅凝神半晌,出题道:“居则曰不吾知也。”
曾渔也不待彭举人评判,对井毅道:“元直兄请满饮此杯,我曾九鲤今rì竟不得痛快一饮,因为想起了悲伤事,彭孝廉、诸位仁兄,鄙人先告别了。”团团一揖,竟自下楼去了。
曾渔摇着头笑,回到客房,正自烹茶,店东人又来了,定要给曾渔换间上房,未几收曾渔一文钱,归正空着也是空着,曾渔领了店东人的美意,现在住的这间房的确逼仄局促了一些。
两世为人的曾渔也未看破,他明白那些所谓看破的不过乎两种人,一种是高官厚禄享尽,转头看看仿佛没多粗心义,这实在是一种志对劲满、高高在上的心态,小民们啥都没享用过,实在不好了解;另一种是自大有才但困于场屋多年的落魄墨客,发发牢sāo舒愤激之气,并且这些人都是一边骂科举一边插手科举的,又爱又恨哪,到两腿一蹬都还没真正看破——
曾渔嘿然道:“岂敢瞒元直兄,我吟诵给元直兄听的那几首诗的确是我所作。”
曾渔笑道:“好,一言为定。”
“服从。”易廪生笑着喝酒,却呛得酒水淋漓,世人大笑。
井毅举杯致敬道:“目前一杯酒,明rì细论文。”
井毅举杯道:“好,我等着这杯酒喝。”
曾渔点头道:“嗯,赢了,店家不消担忧鄙人穷墨客会短了你房钱了。”
当rì傍晚,井毅再次来访,二人在客房小酌,喝酒之际,井毅顺手取过书箧上的一本小册子翻看,却恰好是曾渔的诗文集子,大笑道:“曾九鲤啊曾九鲤,难怪昨rì只邀我到江边走不肯让我进房,是怕我看到这些吧,你瞒得我好苦,你是早知我是来摸索你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