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见了棺材不掉泪[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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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凌的幕僚承诺着,又道:“垂白叟不必为那些肇事的童生忧心,每回放榜总有这么些不甘落榜的童生狂躁号令,不必理睬或者严惩首倡者,天然风平浪静,垂白叟如许等闲承诺,倒更是费事不竭。”
曾渔带了四个学署差役出了考棚,有差役问:“曾公子,我们要去那里拿人?拿的甚么人?”
到了县衙刑科房,那典吏见是学署的官差,即拨了两个皂隶共同公干,一行七人就直奔城东北角的城隍庙边的那家酒楼,曾渔让两个皂隶在楼下守着,他领着四个学署差役上了酒楼,好家伙,那扁平鼻男人和戴幅巾的男人还在喝酒,都已半醉,曾渔喝命将这两人捆了带走,有差役骇怪道:“如何是抓他们!”
时近中午,阳光直shè,肥胖的黄提学立在申明亭中眯眼看着考棚大门,并未理睬这幕僚的抱怨,过了一会,说道:“凌先生这些rì子代老朽阅卷实在辛苦,待回到南昌我要重重相谢。”
几个差役揪了扁平鼻和幅巾下楼,曾渔又让皂隶去东湖堆栈搜这二人住的客房,连人带行李一起押到考棚大堂,黄提学密审这两小我,在场的除了四个差役以外,另有曾渔和书吏黄禄保,黄禄保见抓了扁平鼻子返来,脸sè就变了,没等黄提学开审,他先就“扑通”跪下,赔罪道:“老爷,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小的收了凌先生二十两银子,小的这就将赃银上缴,请老爷宽恕。”
曾渔冷冷道:“如何,你认得这两个jiān人?”
黄提学道:“去把取中的那六十份考卷都给我搬到这里来。”
黄提学摆手道:“恩重如山岂敢当,但老夫自问没有虐待你,你倒是如何尽幕客之责的?”
黄提学气得吹胡子瞪眼,幕僚凌凤曲可爱,废弛他学署民风,竟把贰亲信家人都拖下水,怒道:“黄禄保,你那里就少了这二十两银子,老夫的清誉就值二十两银子吗!”
曾渔揭开卷纸看蔡寿荣的经题八股,蔡寿荣本经是《尚书》,此次袁州院试的《尚书》题是“次九曰向用五福”,蔡寿荣破题第一句是“贤人说五福以惩恶惩恶焉。”
黄提学不说话了,眯缝着眼睛在思考对策,感觉很毒手,忽问:“曾渔,你方才说有体例让申明亭肇事的诸生散去,你且说说有何良策?”
申明亭上,阿谁五短身材、方面大耳的幕僚语带抱怨道:“垂白叟过分仁慈,这些童生挟落第怨气而来,垂白叟本应申之以国度律法、训之以圣贤之道,若这些人再执迷不悟,那就扭送有司措置,岂能受他们威胁而解释承诺,垂白叟实在过分放纵这些狂生了。”
只看这第一句,曾渔就笑了,从速敛笑道:“宗师看看他的经义题,的确牛头不对马嘴。”
凌凤曲偷眼看跪着的扁平鼻子二人,二人低头沮丧的模样看来是认罪了,他却要硬扛,毫无愧sè道:“侍生感垂白叟恩典,平rì帮手垂白叟也算兢兢业业,这是有目共睹的,但金无足金、人无完人,侍生做事有不对必定是不免的,请垂白叟垂鉴。”
曾渔心道:“蔡寿荣舞弊是肯定无疑的,莫非蔡寿荣曾经事前拟题,或者干脆场中有人代笔?”既要查那就查个完整,不然的话只怕黄提学还怪他多事,道:“可否让门生上前看看?”
列立诚等人见宗师亲身出面解释,这才散去,相约明rì到府衙看复试、磨勘,井毅见曾渔进了考棚大堂一向没出来,也等不得,独自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