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页/共2页]
宋程当着顾长澜不敢“哇”的赞叹,只流连忘返地摸着那尊血珊瑚。
当锦钟亲身将帖子送往詹府,成心偶然地提到詹家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时,这话鸟儿普通缓慢地飞到了每一名贵妇耳中,这一回,统统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苏国公府。
顾长澜不躲不闪,凤眼乌黑,似深渊普通看向颜照,答道:“这是千年人参。”
现在是顾王爷第三次赴宴,统统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凉州刺史詹家,思付着这一次是喜是忧。
“这是甚么?”她俄然抬开端,毫无防备地看向顾长澜,神情专注而当真。
顾长澜看着颜照连耳朵飞上一抹绯红,方收回本身的目光,漫不经心肠道:“我刚回京时,有小我送了份亲手抄的《清官名录》给我,让我以此为镜,持身周正。”
......
皇上跟前的红人,权倾朝野,谁不上赶着凑趣。
过完年,顾王爷回京便已有三年了,这三年来,他被拜帖请出的次数屈指可数,连宫宴也经常称病不去。
如果国公在顾王爷的眼中也只比县令强上一点,那这天底下也就皇上还能得他谦逊三分了,如果旁人如许说,颜照必然感觉傲慢高傲,可被顾长澜如许漫不经心肠说出来,却让她感觉顾长澜是当真如此感觉的,而他也当得起如此的高傲。
因而一时候都城中的宴请民风大大减少,直到皇上主动办了两场宴会,才缓过劲来。
屋中站了四五个丫头,却无一人敢说话。
“你们两个记着,因好处而聚的人,便能因好处而散,只要有一个世家还受益,那么这些世家就永久也不成能连合起来。”顾长澜正色起来,悉心肠教诲着他眼中的两个小孩。
这些人便是如许奇特,心中悔恨顾长澜刻毒放肆,却又策画着该如何令顾王爷看重,因而这些有适龄闺秀的家属便想出了主张,动不动就下个帖子聘请顾王爷前去赏灯赏花赏诗赏美人。
他第一次赴的是徐元卿的宴,那是徐元卿还只是大理寺一个小小监理,他的帖子淹没在一堆权贵当中,那帖子上干巴巴的写了几句客气话,叫人看了都难堪,也叫徐元卿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他晓得顾王爷会看他的帖子,他必然妙笔生花,字字珠玉,好叫顾王爷过目难忘。
顾王爷赴的第二次宴便是现在已成白骨的宋国公府上,没出半个月,宋国公便因赈灾渎职,私吞赈灾银两而百口被抄没了。
顾长澜冲云满摆了摆手,打住了没完没了的念礼单,他支着头,懒惰地靠在太师椅上,眼神却细心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颜照。
“这是工部尚书宋大人送的血珊瑚。”
“竟然是锦钟去送的!”安然郡主厉声叫道,荏弱娇美的声音因着俄然拔高而变得尖细锋利,令在场的人都惊骇起来。
“宋国公。”
至于最受益的天然是苏贵妃的母家苏国公府了。
这些世家枝繁叶茂,如果连根拔起,就该有一场新的动乱了。
“云满,客岁回京述职,有位大人在宫宴上做的一手好诗,还得了皇上的嘉奖,但是这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