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安慰[第2页/共3页]

苏兰芷很想跟着出去，可惜不敢，只好沉默，天子也不说话，半晌忽道：“朕本日很难过。承瑞身子弱，隔三岔五要病上一回，太医都说细心保养，长大些就好了，朕想着宫里甚么药材补品没有，总能把他养返来，谁知他还是去了……承瑞很乖，每次见朕都软软的叫朕汗阿玛，偶然候药太苦他不喜好喝就闹脾气，马佳氏她们如何哄都不可，只要朕哄两句，他就乖乖喝了，那小脸皱的，给他塞一颗蜜饯就冲朕笑，笑的朕心都化了……朕第一个孩子，还那么小，三岁生辰都没过，前儿他还说长大了要做巴图鲁……”

皇上喟然长叹：“但愿如你所说……”

宁公公怔了怔，豁然笑道：“你曲解了，保柱真的是个好孩子，我对他并没有任何不满，他固然才学上差一点，人也不敷夺目，可贵的是心性好，最是至纯至孝，能有一个如许的儿子，是我的福分，我欢畅还来不及，如何能说是委曲呢！不过有一点遗憾倒是真的，那群孩子中有一个叫许维的，资质最好，脾气也沉稳，他日比非池中物，我本想帮那孩子一把，跟他认个亲，又想到有朝一日他若发财，名声上不免不好听，倒不好迟误他，因此有些失落。我自发粉饰的不错，却还是被你看出端倪，你的眼神更加好了。”

苏家高低挺奇特的，那王婶子平素最爱说些故弄玄虚的话，只要有人找她，总要给人家挑些弊端，或是八字不好或是命里带煞等等，等人家奉上厚礼，她再说个破解之法，借此赢利，此次竟没说齐家和苏家甚么好话，真是出乎苏家人料想，不过也正因如此，兰蘅才捺住性子没有理她。

没过几天，宁公公公然告了假，兴冲冲跑去看齐永明给他筹办的义子人选，他还在内里住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宫，苏兰芷见他神采奇特，有欣喜，有高兴，这很普通，但是如何仿佛另有遗憾？他到底有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啊？迷惑的苏兰芷立马发问。

“既然公公喜好，如何神采间另有些遗憾呢？公公不必勉强的，如果没有中意的，我们接着找便是，公公不消委曲本身。”苏兰芷当真道。

正沉默间，天子把茶杯放在桌上，收回“喀”的一声，梁九功忙收起怪相，就听天子轻声说：“你们下去吧。”梁九功如蒙大赦，忙和宁公公相携退下，独把苏兰芷留在原地。

苏兰芷只好诚恳的站到一边装雕像，宁公公和梁九功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氛围立时压抑的不可，梁九功趁皇上不重视给苏兰芷使个眼色，表示她从速灭火，苏兰芷回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把梁九功急的差点跳脚，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

齐杜氏就是齐永明的奶奶，苏兰蘅套话本领不差，没多久就把齐奶奶找王婶子的目标问了出来，成果却让人哭笑不得。“天然是不能的。奴婢熟谙王婶子这些年，从没见过她有甚么神通，倒是那张嘴真真短长，黑的能给说成白的，偏总有人信她。齐奶奶想让她给奴婢的姐姐看一下八字，算算命里有没有儿子，成果她说奴婢小妹有宜男像，还说奴婢弟弟就是小妹带来的，让奴婢姐姐多跟小妹打仗，姐姐定能一举得男……奴婢家没人信她，可齐奶奶坚信不疑，几近每天拉着小妹去陪大姐，把小妹烦的不可，碍着大姐，又不好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