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第2页/共2页]

他竭力一笑：“多谢。”话才说完，俄然两眼一闭，晕畴昔了。我仓猝扶住他，但觉手上一凉，拿过来一看倒是满手血迹，是背上伤口裂开了，鲜血将红衣加深了几分色彩。我打量了他一会，深思着要如何做才气在不碰到他伤口的前提下将他带回船舱。

“如此，便多谢了。”我足下一点已然落在船头。

措置完这些天气已经很晚了，我找了块空位铺了衣服便躺下，却不管如何也睡不着了。宫玄重伤，方婉芷也是大病初愈，本就不适合长途跋涉，这二人选在这时候出行，是为何故？

他浅浅一笑，也拱手回了一礼：“托女人的福，好的很。”又说，“不知女人行色仓促，要去那边？”

我拱手，“宫堂主，别来无恙。”

枯芮是毒，却不会立即致人死命，只会一点一点蚕食人的心肺，发作时如蝼蚁噬心，生不如死，从未有人能中毒后还能活过三年，这方婉芷也真是了得。

正深思着在那里见过这女子，就闻宫玄道：“这是鄙人的未婚妻，天玑派掌门之女方婉芷。”

我谨慎将绷带拆开，才瞥见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看起来像是摔落山崖时撞到了石块。船中前提有限，我只带了些浅显的伤药，底子无济于事，只得强行封了他穴道阻断血流，又找船家要了壶酒洗濯了伤口，将能用的伤药都给他敷上，然后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趁他睡着了，我又查抄了他身上其他伤口，幸亏伤口虽多，只要背上这一道最要命。

他看起来神采比前次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惨白。

他勾唇竭力一笑，“沈女人可否看在我曾涉险为你求药的份上，放过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