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师父[第3页/共3页]

笑着把那青年不由分辩地拉进了屋子，胤祺将门关好，又一本端庄地捧了一杯茶奉给他：“既然是师徒，天然不成再按身份论。今儿这杯茶就当拜师了――师父就唤我胤祺，只当我是个浅显的门徒也就是了。”

但是――他那位皇阿玛，又到底是想干甚么？

话说到这儿，他俄然像是吃惊了似的打了个颤抖，才又咬了牙接着小声道：“主子还从没见过甚么人有着那般的气势，固然从没亲眼瞧过，可就莫名的觉着像是天神临世似的，仿佛这凡世的统统都叫他瞧不上眼儿。的确就像――就像宫里头有人传的，说阿哥是那十殿阎罗、秦泛博王的转世……”

这是――不美意义了？

康熙嘲笑了一声，负了手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里闪过些许庞大的等候：“就叫朕看看――如果这路上横着一块儿搬不起砍不动的磨刀石，究竟能把太子磨砺到甚么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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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梁子可算是完整结大发了。本来他就已经够感觉头大的了，恰好康熙又像是恐怕把他捧得不敷高似的，左一个伴读右一个徒弟，竟然还许下了那种近乎儿戏的承诺……

“太子不就是想和他争一口气么？朕见他这些个日子也是有些涣散骄傲了――既然太子看他不扎眼，朕就叫他更不扎眼。如果连个兄弟的锋芒都容不得又压不下，只会使这些个歪门正道的阴损体例难堪，将来凭甚么接过朕的位子，做我大清的一国之君！”

梁九功抹了把汗，心不足悸地用力点头，却又接着猜疑着道：“可阿哥当真甚么也没做啊，只是盯着他的眼睛问了几句话，倒是那身上的气势实在吓人……”

几近是在胤祺扬声开口的同时，那一扇门便回声而开。

“回万岁爷的话，疯的连人都不熟谙了，整天介哭着喊着的，说甚么――甚么要遭报应……”

天气已暗淡了下来，胤祺却也懒得叫人掌灯，靠在窗边深思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变故，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杯里的热茶。直到这一杯茶都进了肚子，他才又翻出了个茶杯来放在劈面，将两个杯子都蓄满了，冲着紧闭的房门扬声笑道：“门外酷寒，先生都站了这么久了，无妨出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