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直白[第2页/共5页]
“那你也得先叫我把这一件儿脱下来啊,就别再往上扯了――好了好了,我这就换……”
“主子?”贪狼见他停下话头,便将笔搁在一旁,轻声唤了一句。胤祺一脸忧?地扔了手里头的铅笔,头痛地抻了个懒腰,侧了身子无法道:“你说……叫谁在两边儿诱敌,能做得略微像点儿,不至于叫人家一眼就看出来?”
胤祺笑着连连点头,脱了身上早已松垮的亵衣,接过了新送来的换上,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现在的身材,忍不住轻啧了一声微微点头:“估计等我归去了猛吃两天,就还得把掉了的肉都长返来――这衣裳现在穿戴称身,到时候又得小了……”
贪狼无法一笑,帮着他把里头的中衣穿好,又抖开了外头的衣裳:“主子,这是皇上特地叫按着您的爱好赶制出来的,固然――固然能够也加了一些皇上自个儿的了解……”
热河行宫的糟苦衷儿是在小半个月后闹出来的――这时候胤祺已经能被放出来下地活动了,只是还不准骑马不准练武,最多不过是每日由贪狼扶着出来漫步半个时候,再跟自家皇阿玛一块儿用一顿午膳,早晨持续被不明成分的药汤灌个水饱。虽说日子仍不大好过,可比较之前那些个关禁闭似的涵养,却实在已好受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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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在心底里毫无诚意地怜悯了背锅侠裕亲王福全一波,侧身抽了张纸出来,伏在榻边拿铅笔往上画着舆图:“你看,这是沙俄边疆,这是科布多,这是我们的三路雄师――现在噶尔丹龟缩在里头不出来,一来是忌讳我军气势,不敢冒然以硬碰硬,二来也是想趁机联络沙俄方面援手,想引沙俄与我生隙相互缠斗,趁机好逃到外札萨克蒙古去,疗摄生息重整旗鼓。”
“我晓得,这一回我也没筹算管,叫他们合股儿都不奉告我。”胤祺负气似的低哼了一声,又俄然转了话头道:“对了,现在局势是如何分的,谁都在哪儿呢?总得有点事儿让我动动脑筋才行,再这么闲着我就要忍不住去揣摩揣摩写本小说儿了……”
虽说没少见着万岁爷在这位小祖宗面前吃瘪,可这般心虚又嘴硬的架式却也是实在未几见。梁九功扶着门笑得站不住,可又不敢发作声音来,快步逃出了屋子主动自发地在外头把门儿。康熙如何不晓得这个世故的主子肚子里头装的甚么心机,没好气儿地冲着那合上的门瞥了一眼,深吸了口气在榻边坐了,好声好气儿地冲着这个儿子开口:“朕转头叫他们来,你自个儿画图样儿,想要甚么样的就做甚么样的……”
“都围成如许了,我如果噶尔丹,我才不冒头呢。”
“……”胤祺一时无语,托着下盼望向那一套白地青花的长衫马褂,竟然不晓得应当光荣起码自家皇阿玛的审美还算小清爽,总不至于走他孙子乾隆帝阿谁农家乐气势,还是应当愁闷这么一件衣裳穿出去,是不是在假装一个会走路的花瓶:“皇阿玛是想让我穿上这身衣裳,然后蹲在他身边儿假装我是个瓷器吗……”
全然不晓得自家侍卫都在脑补些甚么,正托着下巴回想剧情的胤祺还在极力回想着那一堆拗口的人名跟地名,又把能想到的几条顺手写了下来。在榻上还要布砚磨墨明显不实际,胤祺的活动范围又动不动就要被限定在这一方窄榻上头,故而早早的就从代购小妙手南大人那儿抢了一打铅笔过来。虽说现在的铅笔写出来的字还偏淡,又难耐久,可也比用羊毫动不动就蹭一身便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