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闹剧[第1页/共3页]
司徒凝冰听着这两个少年媒介不搭后语的话,再瞧了瞧躺在地上的那群蒙面人对于这件事情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强忍着笑为那位郑蜜斯得救道:“这里如何说也是邻近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等胆小包天的歹人,必然不能轻饶了!”说着一本端庄的叮咛见怜道:“你去找几根健壮点儿的麻绳来将这些人捆了送到大理寺衙门去!”
倒是本来躺在地上哀嚎的蒙面壮汉们闻言吓得刹时没了声音,有几个怔怔的瞧着司徒凝冰似在判定她话中的真假,另有几个乞助的瞧向那两个华服少年,另有几个不顶用的已经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叩首告饶。
她身边一向奉迎着给她打着扇子的华服少年俄然开口道:“表妹不必费心了,我看这群人必然是避祸的流民,瞧你像是大族令媛便起了歹念想要劫财劫色!幸亏被我撞见了,不然结果然不是堪假想,表妹你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庇护好你的!”
“对…!”一向耷拉着脑袋的少年闻言顿时来了精力,点头如捣蒜的拥戴着,用手中折扇指着地上的蒙面人斩钉截铁的道:“这些人必定是外埠避祸来的流民,见郑蜜斯你生的仙颜故而见色起意,幸亏若钦兄担忧你的安危一起上暗中庇护,他对你的心真是日月可见,感天动地,海枯石烂……”少年自顾自的口沫横飞的说着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剖明。
“叫我说对了!你们还真跟这帮人是一伙儿的!”不待那两个华服少年说话,那位丁女人已指着他们柳眉倒竖:“说!你们拦着路人不让过这片柳树林,又找了一伙人假作强盗调戏这位女人究竟是何用心?有甚么目标?!”这会儿她也瞧出来了,在树林外拦路的那两小我必然也是这俩纨绔后辈的人,煞费苦心的安排这出戏准不会是安了甚么美意,十有八九有甚么见不得人的活动!
那对男女闻言皆摆了摆手,蓝袍女子上前一步扶起了她,豪放的说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理所该当,女人不必客气。”
那蓝袍女子会心自报家门道:“我姓丁”。
只听“噌”的一声,那男人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隆冬的日光透过柳树叶的裂缝班驳的晖映在三尺龙泉剑上,会聚成一道道寒灿烂人眼目。司徒凝冰被那寒光晃花了眼下认识的抬手遮挡,俄然又想到了甚么似的,眯起眼睛打量着那男人手中的长剑。这把剑模糊泛着黑,不是那种阴寒渗人的黑而是一种通俗厚重的玄色,出鞘之时带给人的不是惊骇而是畏敬。这把剑她是见过的,湛卢!是当年天子赐给长兄司徒霁华的宝剑,不过因着二哥司徒启明好武对这把剑爱不释手,大哥便风雅的将它转赠给了二哥,今后二哥剑不离身去那里都要带着这把湛卢宝剑。
那壮汉固然体格健硕胆量却小的很,被她这么一吓想也不想立即倒竹筒似的将实话都说了。“女人饶命!我说,我甚么都说!小的是归德中朗将唐大人府上的扈从,奉了我家公子之命在这里假扮强盗假装打劫调戏这位女人。”那壮汉说到厥后声音越来越小,在场之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起当年二哥刚获得湛卢时欢畅的几天合不拢嘴的模样,司徒凝冰内心涌起一阵暖意,她幼时表面瞧着端庄文静可阿谁年纪的孩子哪有不爱玩儿的?偏她生在王谢世家又好死不死的一出世便被指给了太子,爹娘是按教养皇后的标准教养她的,自她记事起家边就跟着八个教养嬷嬷用饭走路乃至睡觉都要照着标准的姿式来,如许的日子若非没有二哥时不时的带她出去玩儿,给她带别致的小玩意儿还在父母面前替她顶罪受罚,她真不晓得当初存亡一线的时候还会不会因为沉沦尘凡而做出一样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