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来意[第1页/共3页]
“不管她有甚么设法,总之不准她欺负韩伯伯!”云倾气鼓鼓的。
卢夫人本是信心满满来索画的,没想到会碰这个钉子,大怒道:“莫非你敢说没有么?”
“这功绩大了。”王夫人浅笑附合。
卢夫人大咧咧的,“不必然呢。找韩三郎看病的人可多着呢,不瞒你说,连宫里的朱紫都晓得他的名誉,想请他,说不定过阵子连太后娘娘也晓得他了呢。太后娘娘有头疼宿疾多年,韩三郎如果能将太后娘娘医好,不知能很多少犒赏,说不定韩家的爵位能再多袭一世……”眼中闪着绿光,贪婪之相尽显。
何氏听的微微皱眉。这个卢夫人,她明显因为韩厚朴的医术落了很多情面,得了很多人的感激,现在还装出幅嫌弃模样,实在过份。
何氏向王夫人、卢夫人请了安,替云倾解释道:“阿稚且得将养一阵子呢,等脑中的瘀血渐渐断根了,方能规复如初。她小脑袋瓜儿还混浑沌沌的,差了礼数,我替她陪不是了,请多担待。”有了何氏这句话,云倾也乐得费事,板着一张小脸,谁也不消理睬,连向王氏、卢氏存候问好都省了。
何氏重新梳洗打扮,换了见客衣裳,笑着叮嘱云倾,“让舒绿、自喜她们陪你在家里玩好不好?娘去见见客人,很快返来。”云倾扯住何氏的衣袖不肯放,“我也去。”
何氏声音也轻柔的,“婶婶说的对,恰是这个事理。韩三伯是阿稚的大仇人,一幅画可算得甚么呢?岂敢怜惜……”
卢夫人从云家分开时,神采青紫,丢脸之极。
呸,想的可真美。
“娘,卢夫人是来做甚么的呀?”云倾一边走,一边问何氏。
靖平侯府的爵位是祖辈浴血奋战打下来的,袭五世,到韩充已是最后一代了。如果韩充归天,韩家将不再有爵位,繁华繁华成了昨日黄花。卢氏恐怕不但想趁着这个机遇出出风头,还想捞些好处吧?谁晓得呢,这卢氏是车骑将军卢虎之女,卢将军起自寒微,暮年丧妻,从小把女儿养在田庄里,卢氏的凶暴彪悍、粗鄙俗气是出了名的,为人又夺目,只看到到面前的一点好处,言语行事常常出人意表,令人瞠目结舌。
云倾真想给本身的母亲大声喝采。
靖平侯韩充风骚成性,家中美女浩繁,庶子庶女也多。这韩充的心机都放到吃喝玩乐享用上了,卢氏的“聪明才干”倒是全用到了如何对于府中美人和如何措置庶子庶女上面,手腕狠辣,不包涵面,韩厚朴能在靖平侯府活下来都是一个古迹。
“阿稚想去,便一起去好了。”何氏对云倾非常放纵,“反正阿稚现在还是小病人,想如何便如何好了,半分不必勉强。”
王夫人呆了半晌,忙笑道:“我可真不会说话,让卢夫人曲解了。卢夫人,要提及来六丫头的病但是端赖了她韩三伯,若没有她韩三伯,六丫头现在还不晓得会是甚么模样呢。她现在但是好多了,好多了。”卢夫人神采垂垂好转。
王夫人一向是端庄安好的,这时却闪过慌乱之色。
王夫人房里的大丫头圆杏来了。
云倾正在深思,耳畔传来卢夫人宏亮的声音,“三太太,这太后娘娘的寿礼我正备办着,一向没寻出称心的物件儿。太后娘娘喜好前朝一个名叫……名叫严啥之的画,传闻你手里有几幅,这韩三郎为了救治你家小丫头但是够操心了,这靖平侯府的颜面就是韩三郎的颜面,求你让幅画给我,可行不可呢?这画我传闻现在挺值钱,你也晓得韩家现在穷了,不比畴前,这画韩家也买不起,你看在韩三郎的面子上,忍痛割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