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禁足(3)[第2页/共2页]
“老臣不敢欺瞒皇上、娘娘!老臣确切诊得喜脉,只是娘娘体质衰弱,胎像不稳……”
“格格,乌雅感觉皇后请和,毫不像格格那日要求赦免朝使那样简朴。”乌雅语气果断。
送画之人的目标莫非是让我明白那凤栖树下的画像另有诡计。望着关雎宫外那片墨黑的天空,我又一次堕入了深深的旋涡中。此人是谁呢?是萨哈廉?是岳托?还是杜度他本身?
沈太医上前,谨慎地给我把着脉,眉头紧拧。忽欣喜又感喟。把完了脉,深思了好久。
“那为甚么当时杜度要承认是他所做呢?”乌雅皱起眉头。
“沈太医,尽尽力保住宸妃娘娘腹中胎儿,朕必然重重有赏!~”
“兰儿”他拉过我一只手,脸上一阵吃惊神采,又拉过另一只手,“手如何这么凉?”
“格格,这药得趁热喝下,凉了就更不好喝了!”乌日娜催促我。我一闭眼,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从唇间舌根一向苦到喉咙、肠子里。好苦啊,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向来不晓得本来药是这么苦的。这下轮到乌雅和乌日娜她们两愣在一旁望着我“格格,你现在不怕苦拉?”
“乌雅,你看这幅画同那凤栖树下的画有何分歧之处吗?”
沈太医还是不动声色,跪地不起:“老臣,老臣当极力,只是娘娘天赋体寒,又遇旧疾新患,体虚脉弱,这,这……。”老太医尽显难堪之神采。
“乌雅,乌雅,给我拿个枕头来吧!”我眯着眼睛迷含混糊地喊着。一人悄悄地向我靠近,用手将我扶起,我猛地一惊,对上了一双愁绪万状的眼。是皇太极,他冷静地站在木榻前。我望着他竟无言语。他望着我竟是感喟。
我揣摩着这些日子,关雎宫里的衣食用品源源不竭从郡王府里送来,解了这里的很多难处。这萨哈廉郡王也真是个故意人。乌雅今后可有依托了,如许我便不消再为她担忧了。只是乌雅现在跟着我,不能出去。
隔日乌雅又从萨哈廉那边得了一个动静,传闻皇后哲哲,这几日在各王爷贝勒府走动频繁,仿佛是为了劝说与朝鲜谈和之事。皇后为甚么要主动劝说与朝鲜和谈的事情呢?这是皇太极让她去做的吗?还是皇后私行行事呢?皇太极一贯主张对朝鲜开战,早在科尔沁时就已经暗自摆设,现在又为何要做和谈之事?如果是皇后擅作主张。那又是为甚么呢?皇后一贯深居后宫,从不睬前朝之事,现在却对朝鲜之事如此存眷,这又是为了甚么呢?
“是置之死地……”
“臣遵旨!”沈太医退了出去。
“那副画上刻着杜度的字,杜度贝勒爷又曾经因为格格而与皇上产生争论,当时若他不承认,恐怕皇上也是不会等闲信赖和宽恕他。莫非杜度贝勒爷是?……”乌雅冷静自语。
“格格这件事太蹊跷了,这个谗谄格格的人目标毫不简朴?”
皇太极眼神凝集,忽地站起:“沈太医,你说宸妃有喜了,此事当真?”
他这是甚么意义,几个月也未见他,俄然跑过来问我凉不凉。我是凉,凉透了。“兰儿生来体寒,春季一到便是手脚冰冷。”
“我看是被你这小妮子偷吃掉的。没有桂花糖,格格是吃不了这药的。”
“格格,格格喝药了!”乌日娜端着药汤走来。我接过盛药的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苦得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