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豆腐干酌酒[第2页/共3页]
一帮男人边吃着还边聊,昨夜的镖局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一大早天还未亮,衙门那边就有差役过来,拖了两具尸身分开,白牡丹也去了县衙,毕竟死了人老是要跟县衙有个交代的。
只是有酒喝老是不错的,山德提着酒返来,一世人便围了上去,酒香四溢,氛围中的血腥味立时就淡了。
八角小亭中,邬桃花挺着背脊站在石桌边上,石桌上摊着一张黄裱纸,邬桃花拿着羊毫奋力的写着。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哦。”山德抓了抓脑袋,然后跑去二院找小夏。
邬桃花拖了一张小凳子坐在边上,看着头发乱的跟草,又一幅醉鬼样的鬼叔,眼中闪现的是宿世老鬼身故白帝城郊七里亭,魂死而身不倒。
“豆腐,香干,豆腐脑儿……”院外长街,杏儿的叫卖声似有若无的传来。
邬桃花实在已不太记得这豆腐花的味儿了,但她享用现在的安好。
山德一大早又在劈柴,镖局里近百兄弟,每日要烧的柴禾是相称可观的。
他倒要好都雅看,大蜜斯这内心下的一盘甚么棋。
如许的凌晨实在而舒畅。
当然以现在这类景象,邬桃花倒也并不太在乎,现在景象,镖局终免不了人事离散,少些情面便也少些牵挂。
“内奸还好,就怕内患啊。”宋七一屁股坐在院子里井台边上,手里拿着一块棉布,正谨慎的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对于要出嫁的女儿家,这绝对是不吉利的。
“这如何说?”阮大成搬了小凳子坐在院中的一辆马车边上,手上拿着锤子敲敲打打起来,他武功不可,但这类活儿倒是精道,赶镖车的老车夫很有让他担当衣钵的意义,是以,修车类的活儿全交给这位了。
“别动,这半坛谁也不准动。”宋七抱着最后半坛酒,一个纵身,人便已上了墙头,再一个腾跃,人影就消逝在镖局门外了。
世人一阵沉默。
“啊……”山德有些发楞,不晓得大蜜斯俄然有何事。
“嘿,我晓得大蜜斯年龄大了该嫁人了。”宋七瞪了这小子一眼,才持续道:“这明眼的一眼就能看出老夫人是想借这婚事让大蜜斯脱身于镖局这场风雨,可你们也不想想王邬两家婚事可传了快一年了,也没看王家有个响动,为甚么呀,王家看不上我们大蜜斯这草泽出身。可这会儿桃花令才进邬氏镖局的门,王夫人就亲身登门了,顺带还带了一个江湖刀榜的妙手,这为的是甚么,这不明摆着就是冲着桃花令来的嘛,我们大蜜斯想进王家,那是要投名状的。”宋七拖着长音道。
“依我看哪,真让王家把这烫手的山芋接去也好。”有人嘀咕了句。
院中一众兄弟先是一头雾水,不晓得大蜜斯这是唱哪出,后一想宋七的话,明白了,大蜜斯这是想领受镖局才来奉迎大师的吧,早干甚么去了?世人神采不由有些不屑。
“你决定了?”老鬼抱着酒坛俄然问。大蜜斯既然在这个时候拿出了窖藏的女儿红,那不消说,跟王家的婚事没了,那么大蜜斯就要于邬氏共存亡了。说实话大蜜斯这决定倒是让他有些不测。
“大蜜斯写的是王公子吗?”小夏在邬桃花去地窖取酒醒了,便一向跟在邬桃花身边,这会儿在帮邬桃花磨墨,看着纸上力透纸背的几个大字,猎奇的问。
这时山德取酒返来。
这投名状是甚么,天然就是全部邬氏镖局,包含桃花令这一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