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作骨肉是女儿[第2页/共2页]
听得柳先生这么说,世人哑然,又看田麻子。
世人一听这话,可觉着奇了,这柳先生明里暗里竟是已将二人做成了一对儿。可叫这新姑爷起的誓也新奇,不说对天对地对玉皇大帝西天佛祖,却拿本身祠堂赌咒?不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只求个不离不弃?这虎头寨的一支花,田冬儿那技艺,闭着眼也能清算这小白脸,莫不是柳先生说反了,该叫田冬儿别舍弃了这墨客才是?
“圆润含蓄,不露才扬己?”田冬儿细细揣摩这几句,她虽听不太懂,但看得戏却很多,这半文半白的句子便也能明白过来。可不是?刚才描述不出学海那种男人的都雅,这不就是现成的词儿?田冬儿不由欢畅得拍起手来:“可不就像你――”
田冬儿瞥一眼陈学海,端倪如画,点漆似的瞳人敞亮非常,现在端方执笔的模样,倒真是都雅,但这一种男人的都雅却又描述不出。
世人还未揣摩明白,柳先生早已吸着烟袋大步而去。
冬儿瞧着学海白净的面皮,从脖子到耳根子也红了,便咯咯咯地笑。
只听陈学海略一沉吟对着东南边跪倒念到:“陈家列祖列宗在上,陈学海今在此赌咒,与田冬儿不离不弃。”
本就是为冬儿庆生摆下的场面,清算起来,倒是快。
学海嫌对坐着难堪,便走到那画桌旁提起那管五彩龙凤纹瓷管羊毫笔来看。笔是新笔,尚未开锋,但笔毫美满如枣核之形,羊毛毛色洁白似玉,毛杆粗细均匀,锋颖颀长嫩润透明发光,应是太湖沿岸的湖州一带所产“湖笔”中的佳构。此笔虽不如贡品品级,但也算难求,特别在这偏僻的匪贼窝中,当真可贵。学海赋性豁达,现在便忘乎以是,忍不住叫一声:“好笔。”
田冬儿却不乐意,恐怕陈学海离了本身身边便被田麻子拉去砍了,便当真拽着陈学海进了内室,开端“不离不弃”。
刚秀士来人往倒不感觉,现在只剩二人相对而坐,氛围里不知何时满盈起了一类别样的羞怯。沉寂中仿佛两人的心跳都听得见似的,两人便都拘束起来。
田麻子咂咂嘴:“先生,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