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楼[第2页/共3页]

梨花古怪地撇了我一眼，正欲去开门，只听“呯”的一声，门被踹开，突来的阳光扎得我有些睁不开眼。“哎哟，本来你已经醒了啊，醒了就更好了，接客吧！”

我定是昏了头了，才会鬼使神差的走进这里。正要转了身出去，忽听一个声音道：“‘湖山春社’是西湖十八景之一。它本来并不是这个模样”。

“妈妈，妈妈莫要活力，气坏了，伤的是自个儿的身子啊。”

我鹄立在原地，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转动不得。恰逢导游前来寻觅落了单的我，她见我神采诡异，怕我会出甚么事，就硬拽着我走了。

那老妇赶着返来，我远远的转头，就瞥见那老妇冒死的扬动手中的一张画卷，那是一张被烧过的画卷，画卷上是一个清秀的少女身着清装，只剩下了半边脸，除了服饰相异以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和我竟然无一处不像。

透过岩壁上微小的反光，模糊能够辨认出满地堆砌的白骨。有一头麋鹿，它的脑袋已经和身材分开，但是看模样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咽气。鸡蛋似的眸子从它的眼眶里掉落了下来，骨碌碌滚到我脚下，打了个转，死死地盯着我……这是哪儿，我是在哪儿？

我这厢还仿佛身在梦中，似醒非醒，肠胃却已受控不住的翻滚起来，“唔”，我顺手拉过一个盆，呕吐了起来。

哇，本来是砍头！笑容分散了整张脸，竟然另有拍戏的！太刺激了，太镇静了，我早就想看看他们现场实在的拍摄了。咦，摄像头呢？藏在哪了？我左顾右盼，内心不安的感受却越来越大，“斩”！忽听一声暴喝，我循名誉去，只觉脸上热热的，一股咸腥的感受在舌尖上打转……

我尽力忽视喉间腥臭异化的味道，艰巨的去回想事情的委曲。

“女人，女人，醒醒”，耳边传来一阵阵亲热的呼喊声。是谁，是谁在呼喊我？在一片沉湎的旋涡中，我似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死力地向她望去。恍惚中，看到一张少女的脸。那张脸对我说：“醒了就好，我去打水，给你洗洗。”说完，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便消逝了。只来得及瞧清她的背影，仓猝一瞥，似有烟霞轻笼，直狐疑本身莫非已不在尘凡。

细瞧之下，觉出些许分歧来，她的脚虽小巧精美，却并非因为缠了细足的原因，而是像得了某种脚疾，不知何故，软软的使不上力。但是如许的她走起来，却有类别样的斑斓，若非用一个词来描述，“娉娉”最是贴切不过了。

忽闻人声鼎沸，像是约好了普通，人群熙熙嚷嚷向着一个方向涌去。中国人看戏的本性让我也撒足了马力，冲啊！我挤，我钻，我再挤，终究挤到最前头了。

我细细察看她，见她身着一件白衫，素雅的很，满身也没甚么金饰，脸上的胭脂画得极厚，看不出本来色彩。反倒是那双眼睛里极具灵气，为她增了很多色彩。我不觉暴露浅浅的笑意。

前面的事情就像梦一样，梦中的人是不会心识到环境的窜改的。我醒来时，便身处湖畔，不记得前后产生了甚么，只是被这里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住了。

这是一条极富特性的古镇，不管是小贩还是旅客客，都是一副清装打扮，让人不由浮想起陈腐的中国。我从一个摊位蹭到另一个摊位，如入无人之境。吃的，玩的，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有传闻过的，也有没传闻过的，看得我目炫狼籍，直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