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第1页/共2页]
把银票拿在手里,楚离的胳膊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放在面上的头一张:二十万两。
银票的最上面,是一张折起的信纸。翻开信纸,楚离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看来这两把簪子,可不但仅是形状一样那么简朴。
天晓得、地晓得;棺材里的皇上晓得,幕后的黑手晓得。
实在,楚离也不是傻子。天底下最豪侈的事可不是逛窑子,而是兵戈。军饷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按朱孝隆的话说,近几年北鞑靼国的游马队屡犯边关,朝廷所能做的也仅是派兵恪守,任凭关外百姓遭敌劫夺、大片国土被敌蚕食,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为甚么?不是因为窝囊,而是因为没钱!国库早已被各地接二连三的天灾掏空,不但收不上税,反而要贴钱赈灾,粮食晚到几天那就是民变,那里另有闲钱派兵去关外耀武扬威?
最好的体例,当然就是暴毙!并且是那种,连句遗言都没机遇说的暴毙!
甚么叫富可敌国?这个词用在齐王身上,绝对不是一种夸大的描述。在他白叟家面前,阿谁为了戋戋三十万两银子就砍了水军都督的穷酸皇上,的确连叫花子都算不上。
高傲宁建国起,朝廷便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端方,若先帝驾崩而膝下无子、或没有合适即位的皇子,也就是说如果皇上的亲生儿子是聪慧、残废或因犯下严峻罪恶而被废储的话,便可将藩王的世子过继给皇后,认皇后为母后,以后秉承大统;皇后作为天子的乳母,自但是然就是太后;如若天子年幼的话,其亲生父亲很能够成为摄政王,皇太后亦可垂帘听政。建国至今,如此即位的天子也不是一个两个。
“杏儿,这把簪子,是谁给你的?”楚离拿着簪子几次打量,绝对是一模一样。
连络这些身分阐发,皇后写这封信的动机是充足的,并且也有这个才气:先想体例让皇上降旨废了太子,以后想体例让这太子的位子一向空着,直到皇上驾崩。如果皇上直至驾崩都没有另立太子,那么由谁即位可就是她说了算了。
这件事,但是谋逆夷族的罪中之罪,单单用来威胁,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更何况,这小我但是切实在实的想置朱孝隆于死地,纵使朱孝隆脾气再好,但面对这类里勾外连的灭亡威胁,他还能持续忍气吞声吗?
自古以来,皇上在宫中染疾暴毙这类事,可谓屡见不鲜,但天底下,哪来那么多能让人暴毙的病呢?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朴,要求齐王想体例把太子扳倒,以后便可包管皇上驾崩之前不会另立太子,皇位最后由齐王的儿子担当。整封信一无落款二无印信,与其说是手札,倒更像一张便条。
但比起这个,更让楚离想不到的,便是这暗格中的银票。【ㄨ】
上面一张,十万两,再往下,还是二十万。大略一数,一共二十八张,就算不满是二十万一张,这厚厚一叠应当也有四五百万两。天下一年的税银不过六百多万,即是说天下的老百姓给齐王交了一年的税。
当今圣上前后育有六个儿子,此中第一个儿子便是皇后所生,只可惜暮年短命,而皇后娘娘自此以后便再未生养。宫中的端方,向来是母凭子贵,一旦皇上驾崩朱孝隆即位,太后便是朱孝隆的母妃,当今的皇后娘娘虽说也有太后的名分,但权势职位比起天子的亲娘,可就差没了边儿了。
莫非齐王鼓动群臣弹劾太子,就是因为这个?他怕皇上晓得的事,莫非就是这封信上的事?写信的人是谁,莫非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就是这个……!”楚离喃喃自语,将统统银票连同函件重新放回了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