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远走北地[第2页/共4页]

平时，这些人对匈奴人实在也没多大好感，现在大师都共同在秦国的压迫之下，不知不觉，反而对匈奴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有人便说道：「那敢情好，现在刀没了，秦王一怒之下不肯出兵，匈奴这场内哄也就闹不起来了。」

四人笑了一阵子，项羽俄然正色说道：「小乞丐，我和荆天明可不是要出去玩耍，你和刘毕不会武功，只怕路上伤害。」

项羽这番话，恰好打中荆天明的心结地点，眼看荆天明有点被说动了，项羽从速又接着说：「难不成他一个马步要你蹲十年，你也乖乖照蹲不误？比及当时候，你想肃除的，都强大了，你想庇护的，都死光了，那你的剑法要救谁？你空有一身技艺，该要为谁而战？」

项羽生得肩宽体厚，浓眉大眼，在阳光的晖映下更是显得豪放；刘毕一看便是墨客模样，略显肥胖的身子，却有着一股凛然正气；高月身穿红衣，黑发如云，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活脱脱便是个鲜艳欲滴的小女人，那里另有半点乞丐模样。

「你们甚么时候躲在这儿？如何我们都没瞥见？」荆天明很惊奇地问道。

这一两年，项羽故意学习兵法，很有小成，他本来出身贵族，父亲和叔叔解释驰名将领，从小耳濡目染，学得更快，现在在他身上，仿佛已略有将相之姿，坐在一群年青人当中，很天然地便揭示出魁首风采。

荆天明正想笑着说好，项羽却皱起眉头、抬高音量说道：「我看他们一定是普通搭客。大伙儿速率加快些！」

刘毕听了赶紧拥戴：「对对对，项羽说的有事理，这太伤害了，我如果跟去了也只会拖累大师。高月你也一样。以是，那么，这个，我就不去了，高月你也别去了，唉，我看，天明、项羽，你们两个干脆也不要去了。」

项羽笑道：「我晓得你在练功，跟你开开打趣，如何你和高月混了这么久了，还是一颗木脑筋袋？」

高月本来一起上还高兴地哼着小调，厥后寒意无声无息地沁入骨里，教她冷得直颤抖抖，也就垂垂没了兴趣。荒漠当中，偶尔瞥见几只豺狼不怀美意地跟着他们，连项羽都感到浑身不安闲。一起上，唯有荆天明始终显得气定神闲。

项羽点点头，说道：「有一把环球无双的匈奴宝刀，叫冷月霜刀，传闻比来流落到中本来了，没人晓得它的下落。天明，我们不如将那把刀给找来。盖大侠固然是天下第一剑，但作为一名师父，却未免太吝啬了点，这几年我看了半天，总感觉，他净拿些平常剑法敷衍你。」

这天深夜，项羽弄到了两匹马，由他自乘一匹，荆天明和高月共乘一匹，三人暗里别过了毛毬，留下一封手札托刘毕隔日交予盖兰，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刘毕，分开了小镇，分开邯郸，展开一段未知的路程。

高月眨着矫捷的大眼睛，很天然地拉起了荆天明的手；荆天明超脱矗立，目如朗星，跟着年纪增加，边幅和他母亲丽姬益发相像，唯有一对剑眉和那双刚强的眼神脱自荆轲。四人并肩站在小丘上，面劈面前万里无云的蓝天，不知为甚么，竟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哼，有本领你去打只活跳跳的野兔来，我就生火做[叫化子兔]给你吃。都已经两天没看到半间旅店，饼没吃完就该偷笑啦。」高月说着白了项羽一眼。

荆天明擦擦汗，回道：「我不是在睡觉，我在练功。」

荆天明和项羽不消昂首，也晓得那是高月躲在树上，明显方才的话都教她给闻声了。果不其然，大榕树上探出高月的一张瓜子脸，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她笑嘻嘻地从树上跳下，还拍鼓掌往中间的草丛喊道：「流鼻涕，你出来啊！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