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杳冥掌法[第1页/共8页]
毛裘回身一看,见是荆天明,笑逐颜开的说:「本来是兄弟呀。我买点干粮甚么的好路途上用。」
「那好极,我顺道跟他们说上一声,待会儿还要劳烦小兄弟带我去拜见一下呢,你师父必定也在桂陵吧?」高石然不知他的苦衷,边朝食堂走去边说,荆天明对那扇隔住了卫庄、端木蓉的木门看了最后一眼,这才赶快拔脚根上了高石然。
「天明!天明!」盖兰挥动手张口叫着仍然在桂陵城门望眼欲穿的荆天明。「喔。是兰姑姑啊。」时价中午,暑气正炽,荆天明挥汗如雨,但他的内心却像寒冬那样冰冷。打从荆天明、项羽两人来到齐国桂陵已经十余日,高月却还是消息迷茫,这两人皆是盖兰一手养大,如本日子一天一天畴昔,叫她心中如何不急,盖兰虽知此时说甚么都是无益,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是没动静吗?」
谈直却尚未走进堆栈,人在门外已听到马氏兄弟鼓噪的声音。待得见到两人那种奴颜卑膝、极尽凑趣之能事的模样,不由眉头一皱,向他们投去鄙夷之至的眼神。若不是临出门之际,大师兄杨宽文再三交代要以和为贵,他恐怕早已开骂。谈直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假装没瞥见那对活宝,径行走到辛屈节、杨隼桌前,躬身一倚,开口道:「辛前辈、杨前辈,我师恭请两位到官廨一晤,有要事相商。」
「嗯。因为这世上只要你跟我两小我是一样的。」乌断言道。
乌断边说边走进山洞,「你不消再想了。夜深了,早点睡吧。如果有甚么别的体例,这十几年来我莫非还想不出吗?」
「嗯。」
「晓得、晓得。九宫数是四嘛。」高月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四主巽位临泣穴,以是要练『维叶泥泥』散带脉之气于临泣穴。」刚开端高月还说得头头是道,但乌断这套杳冥掌法实是极其庞大,几句以后,高月又游移起来,「这临泣穴哪,它是……它是通……通足少阴经!」
「混帐!人家都欺上门了还顾着辩论?」姜婆婆肝火上升,紧紧握住了拐杖,尖声道:「给我打!」两兄弟听到姜婆婆斥喝,可贵有志一同,抡起耙铲,就往谈直却头上砸去。谈直却岂是省油的灯,随即闪身向右避过。他本是带艺投入端木敬德门下,当下也不拔剑,脚尖就势一勾,以巧劲儿将身边矮桌整张顶起,两支手在桌脚上一推一拽,那矮桌顿时如圆盘般飞转起来,桌上酒水菜肴竟涓滴未曾洒出,谈直却将桌子往两人面门前一送,叫道:「请你们喝酒!」
辛、杨两人见谈直却亲身来请,都感极其光荣,两人仓猝起家,杨隼更客气的让道:「谈兄过于谦善了。前辈甚么的鄙人如何敢当?你我年纪相仿,何况谈兄弟好客之名远播华北,真所谓车马轻裘与朋友共。跟我这只会玩轻功、走飞檐的人,那里能论甚么前辈、后辈的?」
「混帐!」姜婆婆拿着拐杖,坐在桌边,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堂堂五尺男人汉,帮我捏脚,像甚么模样?」
「那就是歹意了?」高月心中一凛,又道:「你到底为何要把这套杳冥掌法教给我?」
马先醒见本身兄弟挨骂,一变态态,不但不活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兄弟挨骂了喔。不是我说你,兄弟,你打小人就长得笨,到了明天,虽说吃了几十年饭,只可惜饭都吃到猪身上了,只长肥肉、不长大脑。」马先醒换捶为拍,两支手在姜婆婆肩膀上悄悄的敲击着,「哪,婆婆,还是捶背舒畅吧?」
盖兰一面强近荆天明多少得吃一些,一面说道:「爹去了端木老爷子那儿,交代说你若返来,无妨也去那儿走一趟。你晓得在哪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