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二奇毒[第2页/共8页]

十二奇毒之解药皆是平常药草，哪家药店都有卖。难的是，禁止甲乙丙丁戊己六毒的六种解毒剂，恰好却能滋长庚辛申西戌亥六毒发作，而霸占庚辛申西戌亥六毒的解毒剂，又与甲乙丙丁戊己六毒的六种解毒剂相互药性相抵。真可说是良药虽有，治法却无。

钱掌柜摇手答道：「不了不了，我特地趁早过来免得列队，先让端木女人治过了我这背，还得从速归去忙活呢，晚点儿我再叫店里小二过来跟你买五笼包子。」盖兰笑道：「好呀，那就先感谢钱掌柜了。」

没想到盖聂还能再快，身形转动又是连来两招，最后将银链旋抖，一式「众川奔海」以千军万马之势八方奔去，龟蛇二仙从未见过如此宽广凌厉的剑术，顿时神采惨白。

端木蓉低身勉强避过钢圈，举起铁筷快速欺近畲海鹞，点向畲海鹞上腹天枢穴，畲海鹞向后弓步一退避过铁筷，双肩运劲摆布连珠双棍抖然打出，两枝蛇棍别离钩回两只乾坤乌龟圈。龟蛇二仙的技艺在江湖上或许没法称上第一，但双打的默契实是天下绝伦，攻守共同毫无间隙。归山香趁着畲海鹞身形略沉，举起右掌劈向端木蓉，左臂伸贯出去，但听得畲海鹞口中大喝：「接！」一对乾坤乌龟圈已双双落回归山香左手当中，归山香的右掌目睹便要劈到端木蓉脑门。

畲海鹞和归山香本来就听得这淮阴城中的神医不等闲为人治病，早已策画到会受刁难，是以来时抱定决计，不管对方出甚么困难二人务需求尽尽力承诺下来。又如何料获得所谓的神医竟是这么个古怪女子，为了几个粽子，就要就义本身兄弟二人的性命。

盖聂先前听二人与端木蓉的对话，心想如果当初端木蓉肯救治，哪有本日之祸？又见龟蛇二仙兄弟交谊如是深重，哪愿取其性命，当即扯回银链向右腾两个旋身飞步，挥袖拍出左掌震落归山香，右剑崩下斩断双棍，转眼便已来到畲海鹞左边，剑尖回点，停在畲海鹞的太阳穴上。

端木蓉这才松了口气，伸展眉头笑道：「还死不了。你打发他们吧。」

端木蓉避无可避，只得强行险招将头略偏，以头上发簪对准了归山香劈来的右掌掌心，归山香那里晓得这门点穴工夫，心道：「好！老子这下便要你脑袋变肉酱！」手掌未及忽觉掌心一点微刺，他顿时当即缩掌，面色死白地大喊：「老蛇！谨慎啦，臭娘儿们使暗器！」

在那销声匿迹的五年光阴中，两人所受痛苦自是不肯与外人道。只是他们兄弟二人行事虽邪，却自夸爱憎清楚，虽深怒端木蓉当日见死不救，也只道「这是人家的端方」，并不前去寻仇。

十年前，神都九宫掌家声朴子于九十八岁高龄，鉴于门下大弟子公羊御、二弟子乌断、三弟子端木蓉，三人尽皆耽于小道，各自研讨五行、毒术、医道不成自拔，感慨众徒与上乘之术无缘，遂令三人自行出山。公羊御下了神都山后，不知去处。端木蓉却在淮阴城中住了下来，以存亡人而肉白骨的奇妙医术，获得神医的封号。

龟蛇二仙相对一眼，两人皆是一样心想，竹屋内的病人必定非比平常。竟然能让端木蓉宁死相护，还由盖聂亲身顾问，莫非便是鲍野所说杀无赦的荆轲孽子荆天明？他们却如何也想不到，此时竹屋内端木蓉的内室中，躺的只不过是个名叫阿月的小乞丐。

那一年，龟蛇二仙来到淮阴可巧遇见了来向端木蓉下战帖的月神乌断，乌断本不欲理睬二人，无法归山香一张破嘴触怒了乌断，三人便打将起来。畲海鹞拳法向来威猛刚烈少有敌手，归山香却老是打着一双赤脚，以其脚下工夫闻名江湖。两人各以成名绝技「烽火拳」、「雷震脚」连番击向乌断，只是两人以二敌一，对方又是女子，是以拳脚之间未使内劲，只是手挥足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