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落石出[第1页/共8页]

「婆……婆！」谈直却大吃一惊，正想开口。「哼！叫婆婆也没用。」姜婆婆脱手如似鬼怪，刹时又赏了谈直却六个巴掌，打的那谈直却眼冒金星。这若换做平时，谈直却尚会耐住性子，先将事情分辩清楚，但学武之人最忌遭辱，中人一招一式乃是本身学艺不精，但吃人几记掌掴那又另当别论。谈直却心中肝火上涌，二话不说，便欲拔剑相向，岂料他手掌方握住剑柄，姜婆婆的两只手指也已搭了上来。不管谈直却如何用力，脚下如何移步腾挪，姜婆婆的手指头都分寸不移，将剑柄紧紧的给扣在了剑鞘当中。

姜婆婆目睹谈直却一起上严峻兮兮的张望，咧地一笑，忽地加快脚步欺身而上，手中拐杖便往谈直却肩膀上点去。谈直却虽说已有戒备，还是肩头一麻，连面前人影都尚未看清，脸上已噼噼啪啪地连吃了四记掌掴。谈直却大骇之下，反掌抓去却扑了个空，定睛瞧时，倒是一个丑老太婆没好气地站在本身跟前，不是平常跟在马少嬅身边添茶递水的老妈子又是谁？

她自发无趣，本欲分开，但转念一想，桂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知究竟该往那边寻去，暗忖：「婆婆不肯说，高大侠却必然会奉告我的。跟着婆婆便能够见到高大侠，只要见到了高大侠，准能找到天明哥。」主张既定，赶紧随后跟上了姜婆婆。

「两位救别再相让了。」高石然浅笑道：「正所谓‘北盖南赵’，两位皆是当今武林上说一不二的前辈高人，又何必推让呢？只是今晚共商大事，如何不见端木老爷子？」赵楠阳道：「是我的意义，现在天气已晚，端木老爷子迩来身材不佳，怕打搅到他歇息。如有大事，明日我亲身走一趟前去禀告便是。」三人正叙话间，路枕浪已会晤宋歇山，从阁房走了出来。高石然见路枕浪神采凝重，急问道：「路兄，莫非是有甚么不好的动静吗？」

「师父。」宋歇山固然身上有伤，见师父到来却还是挣扎的想站起来。「罢了，罢了。」赵楠阳挥手表示免礼，急问道：「这是春老鱼冉下的手？」宋歇山忍住痛回话：「恰是，徒儿冒险进步白芊红营中，不料毕竟还是老贼发明。那老贼本欲取我性命，厥后脱手时发明我是清霄门人，那老贼说看在师父面上这才留了我一只右手。但这条左手嘛……」宋歇山平生苦练清霄派绝学「缠臂金拳」，现在目睹左手被废，平生心血大半付诸东流，心中凄苦却强忍着不说。「好孩子。」赵楠阳拉过宋歇山左手，细细检视，「别担忧，这手嘛是废不了的。你忍着点。」说罢，便亲身为宋歇山持续断骨。饶是宋歇山铁汉般心肠，也只能忍住不出声，但毕竟还是在剧痛之下昏了畴昔。

「催云手」宋歇山回到城中的动静，很快便传进了路枕浪的耳中。路枕浪趁夜而来，更请赵楠阳想请盖聂、高石然两人前来共议。当盖聂应邀来至赵楠阳下榻之处，目睹在江湖上跟本身齐名流称「北盖南赵」的清霄派门徒浩繁，而本身的门徒十数年来多已残落，唯独剩下荆天明一人，心中不能不有所惑。「赵兄弟不轻易啊。」盖聂开口赞美年事还比本身略小一些的赵楠阳道：「数十年来栉风沐雨，这才使得清霄门人遍及大江南北。」「盖兄说的甚么话？」赵楠阳笑道：「这是江湖上大师给我面子。若论起真工夫，恐怕小弟及不上盖兄。」

「诸位放心，」路枕浪在心中打算群豪奔赴临淄所需的路程与时候，想定以火线答道：「我定于三个月想方设法撤除那夏姬白芊红便是。」三人见他说得必定，又见路枕浪万不肯将战略和盘托出，也就不再多问。商讨已定，兼之也实在太晚，路枕浪、高石然、盖聂告别赵楠阳后，纷繁拜别。高石然回返之际，路枕浪却悄悄拉住了他，言道：「高兄，小弟有一事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