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菊[第1页/共3页]

他没有瞥见秦含真在中间冒死给他使的眼色，秦含真只好叹了口气，临时放弃了。明日表舅就要分开，再返来估计就得是元宵节后了，她莫非真要等那么久，才弄清楚小姨关芸娘当日到底说了些甚么犯讳的话，令何氏对关氏起了坏心？

牛氏不觉得然：“这又何必？那就是个白眼狼，用不着给他那么大的面子。”

虎伯皱起眉头：“都城里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金象叹了口气：“能瞒的人，他都瞒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若不是这回实在没法瞒下去了，侯爷担忧事情泄漏，皇上端的见怪下来，断不能叫我跑这一趟的。”

秦含真立即知机地放下帘子，忍笑跑开了。

秦老先生笑吟吟地：“我有甚么好怕的？小菊都不在乎，敢在小辈面前吃我的醋，我天然也能厚着脸皮说些至心话。”

秦老先生笑笑，道：“让他上来吃吧，多摆一副碗筷。”

金象顿时悔怨了：“好哥哥，都是我粗心，明儿我就换了！”

金象被他扯着出了正屋，一起往下院走，走着走着，就抽答起来：“好哥哥，我这内心实在是虚得慌，这不是没体例了么？你别看我好象在夫人跟前办事，很有面子的模样。我也不瞒你，这都是外头看着都雅罢了。当年那事儿，我也算是个知恋人。虽说我为着家里人，没象你一样跟着三老爷走了，而是转投了侯爷，可侯爷那里能看我扎眼呢？恨不得把我撵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才好呢。若不然，凡是我嘴巴松一点，流暴露去一字半句的，他还能讨得了好？说不定一个欺君的罪名就下来了！我是迫不得已，借着当年给三老爷与夫人暗里传信传东西的情分，奉迎了夫人的陪房，才得了个管事的名头，实在跟府里其他管事底子就不能比！如果让夫人晓得，我帮着侯爷坦白了她甚么事，只怕连这个位子也保不住了！”

偏在这时候，秦老先生的声音又从里间传了出来：“你胡思乱想些甚么呀？我如有阿谁心机，当年就不会挑选了你。何况我与她，说是定过亲，实在不过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端庄没见过几面。侯府出过后，许家顿时就退了亲，也未曾对我秦家伸出过援手，便是先前有再多的交谊，也都尽忘了。侯府昭雪后，许家见势不妙，重提婚事，当家人亲身到西北来见我们兄弟，你可曾见我有过摆荡？小菊，你是父亲亲身为我定下的老婆。此生此世，我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别人了。别说嫂嫂嫁给我兄长，是相互两厢甘心，即便她没有嫁进秦家，我内心也会只要你一个。”

不过……小菊？莫非这就是祖母牛氏的闺名吗？牛小菊，虽说乡土气味比较浓，但实在还是挺好听的。

秦含真千万想不到，只是略走慢了一步，就听到了这么劲爆的狗血八卦消息！

金象还是上回秦含真初见他时的模样，本日特地换了一身新衣，不过脸上好象瘦了一圈，略带着几分愁苦之色。到了正屋，他立即就给秦老先生跪下了：“小的谢三老爷赐饭，小的真是无地自容了……”说着就要嘤嘤哭起来。

不过，吴少英很快就规复了普通，浅笑着掀起毡帘，对着屋外正搬八仙桌的虎嬷嬷与张妈说：“要不要帮手？”就好象真的没听到里屋的动静普通。

秦含真在外间不由得打了个暗斗，忍不住要转头偷看祖母牛氏的反应。

可不成以假装没闻声？

祖父祖母真不愧是恩爱伉俪，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在孙女面前秀恩爱，真是时候筹办着要喂人狗粮的一对啊！

牛氏啐他一口：“好啦！都是老夫老妻了，也不怕肉麻！还不快扶我起来？一会儿还要用饭呢。”嗔完丈夫，两眼往秦含真这边瞥了一眼，瞪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