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何不问黑夫？[第3页/共3页]

既然如此，统兵出征，便不是太子该做的事，军旅凶恶，如果太子折损了，那将是国度的丧失，万一他出征时君主出了事，没法及时返来继位，也是个大费事。

李斯无法地点头：“未雨绸缪罢了。”

但扶苏也有倒霉的处所：他的母家乃楚外洋戚，叛变天子的昌平君恰是扶苏母舅。他偏好百家之言，与秦对峙了一百年不摆荡的根基国策法家有所背叛。他不讨天子喜好，几度进谏触怒了秦始皇。

归根结底，李斯和他的夫子荀卿，师兄弟韩非、张苍一样，都是果断的“无神论”者，信赖人的力量，却对鬼神怪力之事嗤之以鼻。

李由讷讷无言，李斯则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对这件事，除了陛下本身，谁信？”

衰老的李斯仰天暗问。

这项端方，来源于晋国的一桩旧事，数百年前，晋献公俄然派太子申生统兵，去打击东山皋落氏，引发了晋国朝堂轩然大波。

那一日，是李斯此肇奇迹的鼎盛，现在繁华散尽，但当日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李由大惊：“身后事，陛下他……”

赵武灵王就这么干过，让太子赵章领兵讨伐中山国，罢兵返国后，以建功为名，把公子章封为代君，赶到遥远的代郡去，将太子之位腾出，让小儿子做了储君。

李斯却点头：“你好好做郡守本职之事，争储之事，千万不能掺杂！”

他想起了七十寿辰那日的热烈景象。

李斯看了儿子一眼，也不必坦白：“陛下这是在为身后事做筹办啊……”

固然决定李家毫不牵涉储君之争，但送儿子车马远去后，站在空荡荡的丞相府大门前，李斯仍不由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