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欲擒故纵[第1页/共3页]

厉之华见邬宽矮矮胖胖，技艺倒是敏捷利落，心下不由暗赞。来招“一鹤冲天”，纵起两丈多高，右手向后一拍枝干，借力向前面一条树杈飘落，比二人还要高出半丈之多。

二人向北走有一射之地，见前面不远有两间大房，忽见一主子间房里出来,二人忙闪到一棵大树背后。刚见那家仆走过,忽闻树上有人叫道：“我在这里。”两人举头一望，见屠破刀已攀至树中隐窥动静。

厉之华笑道：“邱兄亏是天下第一大派掌门人，此后你若成了武林盟主来魁首群雄，却连这‘飞蛾赴火’一词都不加了解，人家不笑话我们？”

厉之华心下大喜，笑道：“如此不成多耽，别放那贼道跑了。”

厉之华道：“据小弟昔年饱览群书得知，其意是自寻死路或自取灭亡。”

邱得仇等民气想：“这小子临死不知，还故卖酸相，当真不幸好笑之至。”俱道：“快说，甚么这个阿谁的，说完包管你痛快上路，去酆都城立名立万！”世人说完，均哈哈大笑起来，有的猛吹口哨。邱得仇一摆手，噪声立止。

骑在顿时正自如痴如醉，忽见道上迎来一个少年，定眼一瞧，不由仰天喜叹道：“本来还债之人到了，和陶兄喝那四杯酒，确真事事快意死了，此乃天佑我老邱！”

屠破刀亦是个功德之徒，见有这等诡异怪事，哪有不去之理，乐道：“厉兄弟何必废话？你不去，我和邬宽也定会去的。”当下厉之华又说如何戏耍之法。屠破刀喜道：“妙极，妙极。”接下又道：“那臭羽士几人骑马，我们在后去追，虽能赶上，但没法反对，我们三人愈墙而过，墙外有只独木桥，过桥后从西山绕行，定可截挡住。”

厉之华又道：“其出处是……我看过南朝梁武帝萧衍《赐到溉连珠》一文曾载曰：‘研磨墨以腾文，笔飞毫以手札。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此乃歌颂到溉为寻求文辞完美，竭经心力，不吝献身的引喻，亦是最早启用此词的文章；前朝李德裕《会昌一品集・卷三・浮名论》亦有笔墨载云：‘趋之者如飞蛾赴火，唯耻不及’；另有前朝道世和尚《法苑珠林》第十五卷之‘破邪篇’之‘引证部’又引之‘涅盘经’曰：‘汝等今者兴建是意，如同飞蛾投于火’；本朝赜士主辑《古尊宿语录》之卷三十五之‘大随开山神照禅师’亦有云：‘俗浅丑道，以木为骨，以叶作肉，岂比飞蛾投火，自伤自坏，自讨死吃耶’；另有……”

邱得仇不等他说完，便道：“少年果是好文采，肚里装的是书墨，非草尿，老夫佩服，老夫佩服死了。少年虽空有文采，可误入歧途，对前辈不恭不敬，满脑筋坏汁，不求正果，倒是可惜。明天这屠门山庄摆的晚宴之席，你却难以再去咀嚼了，只好去酆都城里痛饮他一番神馐鬼醪才是。这酆都城中的酒宴却非普通人就能咀嚼到，需看其造化如何，你这少年品德兼优，造化自是不浅，我便送你去罢。望少年在那真能拓展雄图一番，搏个掌管司命的官职去做做也不坏。”

厉之华道：“容小弟也上来。”说着，去瞧邬宽。邬宽顿时会心，抽出铁梃猛向树上一插，一借力，身子腾起，左臂急探，已楼住一枝树干，再一借力，身子翻起，稳落一个树杈上。

三人越墙而过，疾奔行，半晌工夫，已赶到通衢。举目望去，果见邱得仇一行在后打马飞奔，距己三人另有半里之遥。厉之华心中喜道：“你奶奶的贼羽士，本日老子非出口气不成。”他一人站在路边，假装赏景，屠邬二人则蔽于前面数丈外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