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寄情相托[第1页/共2页]

红儿笑道：“船中唯我们三人，我莫非叫公子时，蜜斯你也会承诺？”

红儿深思半晌，突一鼓掌道：“倒有个好去处，我有一表姑削发在湖州梅溪山，她是庵主，庵内有女尼二十来个，我小的时候在那还住过几个月，不过我那表姑倒是贪财，给她些甜处，绝会欣然承诺。”

迎儿对朱淑真向来恭敬，他和红儿见蜜斯成日悲愁暗自怜悯，今听蜜斯遇一相知朋友，也实在替她欢畅。当下连连承诺，说道：“请蜜斯放心，不知你俩何时归去？”

两人听后大喜。朱淑真喜道：“你何不早说，倒会沉住气。”

红儿笑道：“我安知你俩这等俄然迅，莫非我现在说就迟了？”二人听她一说，各是羞喜难禁。

红儿笑道：“公子好会自圆其谎，换我么，有这香茶好酒去饮，再好的花戏也不想看，你说是么公子？”说完，瞥了瞥他俩一眼，目露狡狯之色。

朱淑真内心打动，道：“说那里话来？不管何时，我也不舍得和你分开。”顿了顿又道：“你情愿明日和我一起分开杭州么？”

朱淑真和红儿进了船舱,厉之华问道：“红女人,那花戏都雅么？”

厉之华又笑道：“红女人真会哄人，原说花戏很欠都雅的，怎又说令人大饱眼福和耳福？”

厉之华微微一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朱淑真诧道：“你有何体例？”

迎儿道：“蜜斯，你和红姐姐来游湖，老爷和夫人遣我寻你俩快回，此时不早，老爷和夫人非气怒不成，我们归去该如何说？”

厉之华笑道：“你俩在船中等我半晌，我去他府中借个软梯好攀你家高墙。”说完，将二人又推上船去。两人大为诧异不解。

朱淑真脸一红，厉之华赶紧浅笑道：“本日天赐缘份，结识了两位女人，鄙人三生有幸，若非红女人船划得巧，哪有如此运气结识两位？应多谢你才对，我和朱女人每人敬你三杯。”

红儿年纪虽小，倒是聪慧非常，当即明白统统，只是没料会这么俄然。当下说道：“只要蜜斯不弃，红儿愿陪毕生不悔，不知蜜斯欲去甚么处所？”

厉之华忙接道：“等二位找到暂避之所，我过段时候就来将你俩接走。”

上得岸来，朱淑真忧道：“时至深夜，家门早闭，不知怎生出来放这手札？”

此时朱淑真内心又喜又忧，的。因而问红儿道：“你我一起四五年了，假定有一天我要离你远去，你会想我么？”

朱淑真笑骂道：“你这丫头，好张烂嘴，若想喝酒就请便，谁会单等你走后才偷喝酒？”红儿听了直是笑。

朱淑真写罢，看了一遍，不由心伤悲哀，珠泪纷落。长叹一声，将手札叠放好，装入纸封。红儿清算好舱中的诸类物事，又将笔洗净。知时候不早，遂荡舟拜别。

朱淑真叫红儿研墨，拿出香笺，取了狼毫，笔蘸徽墨，纤指盈动。不久手札已就。厉之华见她在这摇摆不定的船上仍能笔法沉稳稳定，字字清奇有神，大为钦服赞叹。

红儿道：“如你晓得花戏好玩的，让你一人单去看，你情愿么？”

朱淑真愁声道：“妾临时避身，不知那边有居住之所？亲朋之处却没法投身的。”

厉之华听她言中另有弦音，不由羞赧，吱唔道：“当……当然，当然会去的，不过想同你们一起去，那样定肯热烈，也不需另寻游船了。”

厉之华道：“越墙而过。”

红儿道：“我家蜜斯才貌无双，情专意一，望公子能将我家蜜斯接出苦海，消弭蜜斯多年的愁怨凄苦，红儿对厉公子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