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步步为营[第1页/共3页]
两人顺着厅右边的洞巷行约十来步,但闻一阵温香,此香如花似麝,嗅之令人朦朦如飘。来到一间洞室门前,此香恰是于内溢出,周子易伸手将门向左一推,说道:“厉兄弟,请。”
厉之华又接踵展开另几卷,见是吴道子的对弈图和一幅丹青,那丹青却无落款,纸质近乎毛毡,上面歪曲解曲写有两行似字非字的怪笔,而画工则为高绝,浓淡韵抹,欲从纸出。再瞧另几幅,则是张旭的“率意帖”、三国时皇象的“急就章”、柳公权的“金刚经”、怀素的“自叙帖”、朱锐的“携琴探友图”、孙过庭的“书谱”以及王右军的“十七帖”和颜鲁公的“刘中使帖”等等,均为实在手迹,满纸盖得尽是印章。厉之华瞧得心跳气喘,恨不得将这些书画尽数抢走或吞进肚里,对室内其他珍设倒没了意趣,实在妒忌他怎会有这等少见的珍品,真想揣藏几幅逃脱。
厉之华一笑道:“周兄……实在这幅画好是好,但张挂起来,未免不雅,毕竟和别的书画意味分歧。无妨珍存起来,若想看的时候,偶时赏它几眼也无不成……”
厉之华甚觉不美意义,当下笑道:“周兄刚才说让我看一幅妙品,不知那妙品那边?”周子易嘿嘿笑道:“到里屋一瞧便知,不诱死你才怪。”厉之华大奇,笑道:“我倒要一饱眼福。”说着,步入里屋,室不甚大,向四周一瞧,但见屋内华丽得五光十色,紧靠一张精雕牙床的墙上横挂一幅画,长约五尺,宽及三尺,厉之华乍瞧之下,顿时怦怦心跳,羞得满脸通红。本来是幅精彩的“女子野春图”。图中**位妙龄女子满身毕裸,姿势不一,肌若奶雪,羞静闲恬,描得朦朦欲动,情若真生,仿佛就象一面长镜映出的绝艳实景。
周子易又燃了两支粗蜡,笑道:“见笑,见笑。此乃愚兄居室,不清算个温春些,岂不显清冷孤寒?”厉之华笑道:“也是,也是。”见本来光的是颗明珠,用白金支住,那珠子如琛似玮,闪闪吐光,令人不敢冒昧手触,因而问道:“这但是夜明珠?”周子易道:“兄弟有见地,这颗夜明珠代价连城,老哥我买是买不起,只得去偷。”厉之华赞叹不已,见室中所陈,无一不为罕世珍品,内心清楚这位周子易操的便是搜索希奇的差使,室内不管任一物,均值万金。”
厉之华道:“可否用力顶开?”周子易道:“铁门高低均被卡住,再说它重有万余斤,非人力可及。”厉之华惊道:“有万余斤?让我来尝尝。”周子易忙拦道:“不成,不成,你若真的把它顶开,我这两间屋子也要受力倾圮,好歹我们就等它几个时候。”厉之华道:“那些弟兄若不来,我们不知要比及啥时可出去。”周子易道:“最多明早。”接下又道:“你放心就是,若他们不来,咱哥俩合力推开它,屋子毁就毁是了。”厉之华心想屋子毁掉倒不打紧,但内里浩繁贵重之物可要遭殃了。”便说道:“也只要等他们能早来才好。”周子易大喜,道:“我早说过这机括设得有些笨拙。”
周子易道:“此乃希世至珍之品,他生时占有,死了也想占有,哪有这个事理,有一瘗,就有一掘,有一藏,就有一偷,可惜另几幅已经残破难拼,不然早一古脑取了。”
厉之华自进屋以来,一向就没瞧见设有酒馔杯物,只见他向墙上一按,呼啦一声,墙壁让开一洞,仅供一人出入,见他从里竟拉出个地八仙来,上面酒菜杯馔一应具全。周子易说道:“俱些家中粗菜,若庖龙箸凤则偶然趣,厉兄弟是吃多见广的,珍羞甘旨反当粗糠般的恶心。”厉之华羞道:“周大哥再莫挖苦我了。”周子易笑道:“不敢,不敢。我刚才回身,你又向这幅画偷瞧几眼。”厉之华无可何如,直是点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