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一场恶战[第2页/共3页]

李金当时心想能有十**年的帝位可坐，亦是不虚此生，更何况有一百八十九年！

厉之华趋步近前将她搂住，颤声道：“楚楚……如何是你？如何是你……！”

可巧虞允文、皮不愚等人进入庄内，李金等众早已拜别，当屠世愒筵请兵将，还将来及折中调应时，李金等部却奄然冲破吴、李二帅兵围，前来援救屠门山庄。义兵八万，与吴璘、李显忠交兵时伤亡一万多人，等欲近屠门山庄时，猛见虞允文从庄口率兵迎杀。不幸李金等数员义将急惶之间，被皮不愚酣醉之下，卤莽地一掌击毙。此次所率的宋兵平常练习有素，甚积战验，此战又志在必夺，三路宋兵一阵围杀，屠门山庄遂成了尸山血河的鏖地。庄里的近千人丁哪止得住这场苦战，不管去助哪一方，均将落个不义之名。

那李义乃李金的堂弟，见义兵瞬息间被宋兵崩溃，极其怜惜，又见宋兵于庄口杀出，屠氏兄弟在旁竟袖手旁观，心想本身乃援彼而战，雄师一起上餐风露宿，夜以继日地急赶，却不料被屠门山庄出售，三年浴血奋战的绩业毁于一旦，内心对屠门山庄恨极。

三年前李金见苟才在酒菜上口喷烈火，侃侃神谈，只道真是位神法附身的得道人仙，遂招己麾下。苟才竟不知耻辱地自封为“护国法师”，又收王老五等愚人做门徒，对之训骂如常。一时东风对劲，目无下尘。偶时参议几场小役的拟策，便装神弄鬼，曰有神灵仙法护身，可破万阻，不料几次挥戈竟能幸运取胜。他本人既属不逞之徒，这一稍树功劳，更将不成一世，连名字亦直接改称“苟仙师”了。有个别甚厌此人的干脆叫他“狗现世”或“现世狗”。

自他走后，楚楚这三年虽得屠家世人照顾，但她始终感觉在别人家即便过得再好，也感不舒畅。屠家的几个丫头几近个个善马好射、爱刀喜剑，唯屠三的两个女儿闲时还学些女工，读几页笔墨，三人处得还算蛮好。楚楚本性比较柔执，听厉之华说最多数年内返回，也就想他半年内准来。不料厉之华双运瓜代，近三年无音，她心急如焚，痴候苦等　，常常一人向隅而泣，彻夜不眠。

虽说大宋曾派耿京前来戡叛，但耿京亦是草泽的义兵出身，因叛逆反金，幸运破金城池，被宋廷赐宠，他自不将李金和魔教一伙放在眼里，威风八面地带兵南下。兵法云：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耿京发难山东，对鄂秦两地阵势不熟，加上挥兵无方，李金与魔教等众又早获此情，导致官兵两战两败，几近全军淹没。

李金的义兵才始创两三年，在此近年以内，曾攻陷数城，与之对战的皆些慵怠的守城护兵，自可兵临城破，横扫无阻。

这件事的声，屠门山庄一向久隐不宣，唯恐楚楚晓得后，会寻甚么短见。但坦白得再好，也不过是一时半刻，半年前楚楚偶尔闻知，直若焦雷轰顶，顿时惊得满身凉透，痛不欲生。当时屠破刀已向她父母说知她与厉之华一事。她想厉之华既然罹难，本身实无颜面再返家里。几次轻生，幸亏被人及时现，因世人知她得悉此事，故此整天派人关照安抚。

李金对耿京的那场大克服得惊奋难喻，没料宋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总觉大宋江山复回李姓指日可待。可叹李金志大才疏，李姓再统天下之梦早已命数枯尽。还直觉得锐不成挡，不期碰到虞允文等战践丰富的名将，义兵虽是人多势广，但终属农痞之性，这一见到主帅阵亡，遂斗志丧馁，如无头苍蝇穷撞瞎打，节节败退。皮、胡等众更加折槁震落，所向皆卧。不下两个时候，义兵撤乱旗靡，伤亡惨痛，被俘三万余人，余下上万人四散逭遁，是以宋兵以寡败多，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