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掌柜遭殃[第1页/共3页]

便说道：“店家暂勿叫唤，昨晚的客人今早是否还都在，你应检察一下再作计算。”店东道：“没有。”厉之华说道：“如客人还均在，便是外贼入店窃物，若离了一部分客人，十之8、九系他们所为。”这店家闻言有理，忙不迭地挨门寻问。

朱淑真见他入屋，竟捂着脸更加大笑起来，那少年亦哈哈而笑。只见朱淑真红着脸迎上，偎着他娇笑不止。厉之华嘲笑一声，运力微微一震，登将她弹开数尺，紧接左掌一挥，把行囊诸物吸至，负于肩上后，复拿一掌，又将那少年吸了过来，怒道：“你系何人？”那少年毫无惧意，低头道：“我是朱女人的好朋友。”猛又昂首大笑道，“你瞧我是谁？”厉之华细心一瞧，讶了半晌，登感啼笑皆非，原少年竟是小红所扮。

店东愧道：“唉，这类贱妇要有屁用，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厉之华亦蓄而不露道：“人常说‘劈面教子，后背教妻’，你夫人没当众与你厮骂，足见涵养，但你归去可要谨慎。”店东撇嘴道：“她敢？我打死她这个没颠末场的贱人。”厉之华听了哈哈一笑，挑指赞道：“了不起！”

厉之华直感脑里一片空缺，暗悲道：“她怎是这类人？她怎是这类人？这三年间，我对她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可她却背我**，既是此，何必与我演戏假装，莫非另有他谋？”想及此，心中悲苦，刚欲转成分开，复闻他们在格格而笑。厉之华忿慊之极，心想需把承担和那张琴带走，此等贵重之品，怎可自觉馈送一个水性薄情的浮佻女子，早知如此，那张琴应赠与胡玉。

厉之华惊道：“不好，昨夜我们可铸错事矣。”小红不解问道：“我们何时铸了错事？”厉之华道：“这错事是我们两人而致。”朱淑真愣道：“我们两个？”厉之华道：“昨晚我以内力助你操琴，把小红震得吐血，整店的客人均受声震。想必当时有盗贼乘机入窃。”朱淑真也惊道：“怎会如许？那我们该如何办？”厉之华道：“我去问问。”小红道：“你如去问，他们可别思疑我们。”

朱淑至心下暗歉，虽说是她先提出给厉之华买几件衣服，本身当时却也附和，不望她竟这么害臊。当下走至床前，把被子拉下，笑道：“你这丫头还说人家宇量狭小，你不比他更甚？说个打趣闹闹，竟这般模样，又没别人在场。也忒地没出息。怪我行了不？”

世人闻言实足是理，均道：“这位公子阐发得是路，定是那六人所为。想必公子是在府衙财吧？”厉之华微微一笑，也不置是否。

那人不平道：“兄台若此论，我们这些人要遭了窃又怎说。”厉之华道：“如果为了行窃而故造震声，这整整一夜的时候，店内统统的东西皆会被一袭而空。想必那六人也被震昏，不过醒来的时候比别人要早，他们趁机离店，可逃下房钱，见店东昏睡，遂起窃物的歹念，本筹算再偷别客的财物，又恐我们醒来觉，是以我等均落个幸运。”

观闲的一人道：“昨晚我们几个正要去睡，忽有几声琴响，弹得特好听，正听得努力，猛一声大响，仿佛一阵闷雷在耳边劈似的，厥后我们均被震昏，却在地板上躺了一夜。”又一个商者模样的人吐舌道：“昨晚这阵骇人的声响，定是盗贼设的奸法，把大伙震昏后，他们好动手。”别众听了，均道或许。

厉之华向那人问道：“你可曾少了东西？”那人道：“我没少甚么东西。”厉之华乜他一眼道：“如果外贼故使奸招，统统的客人都会遭窃，看来不是外贼，而是今早偷偷溜走的那六人，如是悍贼巨贼，底子不会把酒菜一类也偷走。像老兄你穿丝着绸，佩金戴钻，外者看来，定以为是块肥肉，那你彻夜命还想保？这就不难而猜那六人也非惯贼，只是一伙宵小狗徒耳。”